刘正风听得莫名其妙,想到江湖传言此民气机极其周到,别是看出甚么来,忙打起精力应对,故作感兴趣道:“这臭名昭著的采花悍贼能讲甚么趣事不成?”

刘正风赞道:“豪杰少年,名不虚传。”请他二人入坐,早早便为张松溪预留了堂上左边首位,张无惮排在二位。

想到张无惮分开前同天门私语了一阵,他往泰山派所立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天门一张红脸更红,见丁勉哑了声,跳出去道:“如何,嵩山派此时就不想究查刘师弟‘交友匪人,归附仇敌’的罪恶了?”

两人有说有笑走了出去,正碰到刘正风领着个翠绿长衫的少女正向里间走,乍一见他们,侧身将那少女半掩住了,笑道:“照顾不周,实在失礼了。”

嵩山派弟子纷繁呼应,一时挽回了很多印象分。丁勉待四下响动稍减,灌注内力道:“刘正风不但同曲洋有私交,更对鞑子低头,受了参将一职,罪加一等!”妈个鸡,局面被搅成如许,都自刘正风起,夫人和兵都赔了,总得讨回点利钱来。

“有多少人知情不好说,反正嵩山派的左冷禅是获得了动静,听闻他部下十三太保,正向着这边气势汹汹赶来呢。”张无惮道,“此等场合,我不便利同华山走得太近,你私底下支会岳掌门一声,让他先想想如何站稳态度。”

他沉吟半晌,方轻声道:“刘先生家大业大,有些顾虑也是不免的。”抗元的大多数都是草泽男人,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刘正风这等地主豪强,能在衡阳城中这般势大,天然同本地官员有所牵涉,他不敢公开反元之意,也是有的。

各自低头走了几步后,张无惮才道:“那日同我在一起的,并非甚么母家姊姐,只是不便利流露她的身份罢了。”

他非常光荣明教人多势大,一干军队早已构成气候,能正面同朝廷相抗了。张无惮将一碗茶喝了大半,把茶杯搁在桌上。

更有人大声嘲笑道:“日月教于五岳乃是私仇,鞑子于我等倒是国仇,你们连国仇都不顾,倒另有脸指责刘正风不顾私仇?”

此言一出,五岳中人皆觉面上无光。定逸听得不住点头,禁不住想道,我恒山派于此事也未曾拿出过态度来,一味装傻充愣,坐视天下百姓挣扎求存于水火当中,那里另有脸谈甚么佛门慈悲?

却见有一队人马入内,为首一人身着官服,摇摇摆晃,满面酒色过分之象,一出去便摆布扫视,视合座手持刀剑者于无物,只对刘正风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另有一衙役打扮之人半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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