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不亏,张无惮曾听殷天正提及过,烈火旗战役时以放射器放射石油,再以硫磺火弹扑灭,一柄放射器换来能用好久,可□□是实打实的耗损品,扔一个少一个。至于石油就更好说了,中原之大,又不是只要光亮顶这一个产地。
这一行足有三百人,各个头缠玄色布巾,手落第着喷筒、提桶等物,布阵封闭四方。一人出列道:“此乃我明教五行旗驻地,敢问中间名号。”
唐洋瞅他半晌,笑道:“五行旗情同一家,但终归我是大水旗的,不好替旁人拿主张,还请张教主自去问辛然吧。”
张无惮安静非常,他早看出来风清扬这是借机发作,老爷子还是不忿他将并派的烂摊子都扔过来,才用心吓他一吓。
张无惮哈哈大笑,一抽马匹,调转方向直直向着华山而去,哼道:“恰好,我也有账跟他算呢。”要不是这个老头子胡说八道,加上他这个庸医胡医乱治,哪会差点害得令狐冲爆体而亡?
鹿杖客也面有得色,正待回话,却觉身后一阵厉风劈来,也不回身回顾,只向前直扑逃窜出去,待避开这一掌后,方才调回身形扭头看去。他一眼认出这小子便是红巾教张无惮,心下先虚了三分,喝道:“找死!”硬着头皮同他战作一团。
看这来势汹汹的架式,张无惮还拟费些口舌,却不料唐洋忙挥动手中的玄色令旗,发旗语令部属排开一条道来,非常客气道:“本来是张教主到此,未曾远迎,还请随我来。”
他满嘴胡言,有恃无恐,玄冥二老是受命来收伏泰山的,不是逼泰山派造反的,死上几十个弟子都好说,可如果折了天门,仇就结大了。
张无惮本拟还需费些口舌,却不料风清扬飞身下崖,未几时便持了一把剑过来扔给他:“这把破剑跟从我已有几十年了,乃是我初出江湖时师尊所赐,我本拟转赠冲儿,见他已有宝剑,那便算了。”令狐冲随身不离佩的乃是张无惮所赠的青冥宝剑,风清扬早看出这是把绝世凶兵,比他的佩剑更胜一筹,便撤销了这动机。
他含笑推了令狐冲一把:“好啦,酸不酸啊你?”玄冥二老乃朝廷稀有的妙手,他们死在泰山,汝阳王府武功最高的便得推范遥了,汝阳王越是重用范遥,于他们越是无益。
两人在泰山派小住三日,见此役死伤的泰山派弟子都收敛下葬了,便向天门告别。天门此人,恩仇最是清楚,受了张无惮大恩,又感念华山、衡山来援之心,见他们执意要走,办理了本地诸多特产,装满了四辆马车,这才送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