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不由得苦笑,若非张无惮他们呈现,吓退了金花婆婆,怕本日便是他们伉俪二人的死期。他曾向鲜于通应战过三次,都大败而归,自知此恐怕难为胡青羊报仇,如有人情愿代庖,倒也算是个好体例。

张无惮一起行来,已经感觉元兵的戍守越来越齐备了,此次他便几乎遇险,本拟再干一票便临时罢手,但碰上五散人,便好办了很多。

顿了一顿,他又道:“他的师父鲜于通,更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哪日若犯在我手里,我一样不会放过他。”

安设好这边,张无惮回身看向殷梨亭:“六叔?”

殷梨亭如何不知他是用心这般说的,还是没忍住笑了,拿袖子往脸上一擦:“小孩子家家,胡扯甚么呢,是不是看上谁家好女,六叔替你向你爹说项如何?”

最后几个字微不成闻,听在金花婆婆耳中却不啻惊雷巨响,她只觉周身比刚遭反噬时还要冰冷森然。

张无惮走过来,轻声道:“满路皆是被饿死之人,真被逼到去吃人肉,啃他们的骨头不可吗,何必还要再杀无辜?不过是嫌弃饿死之人食之有趣,不如小孩子鲜肉甘旨罢了。”

他放过金花婆婆,盖因金花婆婆有个宝贝女儿,今后另有大用。张无惮揣摩着需求时候便要祭出傻弟弟的美女计,一旦心系张无忌的小昭成了波斯明教教主,对中土明教大有好处。

殷梨亭道:“无惮,你夙来比六叔更有胸怀,你想如何,直说便是。”

对方来势汹汹,手落第着大刀斩下,刀上却没附半点内力,本想着张无惮一夹就能夹住,却不料他身形如此之快,不去碰他的刀,反倒踹上了他的屁股。

那人先是喜得一拍大腿,赞一声“妙啊”,待转头看看彭莹玉,却又道:“不好不好,我跟彭和尚是好兄弟,我岂能跟他动刀动枪?”

张无惮插话道:“我命人多备了一辆马车,送纪女人分开。”他看纪晓芙非常踌躇,弥补道,“峨嵋灭尽师太一行已经入了淮北地界,您这……不如还是快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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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事涉她身份的话头,金花婆婆心中有惧,一时竟不敢接话,半晌火线嘿然道:“我技不如人,甘心受戮,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金花婆婆武学路数诡异,身法轻巧,动手又极其暴虐,一过了三百招,便将殷梨亭逼得左支右绌了。

他此时不能忘情,才哭哭啼啼,却在心中下定决计,定要将纪晓芙放下。武当六侠,不是这等没有血气的男儿。他先前对纪晓芙情根深种,乃是觉得两人有婚约,又两情相悦,此时方知重新到尾不过本身一厢甘心,天然不会再胶葛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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