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来了,再这么跟张无惮相处下去,怕是这辈子都舍不得走了,这小子实在邪门,说话办事,都刚好能正中他痒处。
张无惮笑道:“我看他们都武功平平嘛。”
以是倚天剑值甚么,再绝世的剑客拿着它在疆场上又能杀多少人?远比不上朱停的感化大。
张无惮应了,起家道:“好,那儿子便上山去了。”
张无惮大喜,赶紧应了。朱停又道:“费事稍等,我还得带上山荆。”说完分开配房,未几时从隔壁街上牵来了个极其貌美的女人。
张无惮早就从火堆中将朱停给救了出来,看此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叹道:“朱大哥何必如此冒死?”
殷素素笑道:“这个我可做不了阿离的主,你去自找她问问便是。依我看,这女人年纪不大,可极有主意,武当山虽千好万好,只可惜却留不住她。”
朱停也无二话,一口应了,这等层次的铸剑质料,他也没经手过,便道:“小兄弟,我还得好生研讨一番,少则数日,多则月余,你如有事,便先去忙吧。”
朱停没有推让,将银票收下了,他虽不敷裕,但也看不上这些钱,他看重知己的这番沉甸甸的信赖,想了想道:“我居无定所,不如小兄弟留下个地点,如果我有所得,便送到此处去,如何?”
两人入了包厢,立即便有伴计重新斟酒上菜。对方退下前,还美意道:“这位公子,青城山高低来的老爷们都不是好惹的,我们掌柜的这便带着我们分开,你们也还是快快走吧,别为了喝酒,连命都送了!”
朱停“啧”了两声,绕着他走了好几圈,方道:“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来,小兄弟另有这等技艺?”
他能问出这句话来,就是有必然掌控的,张无惮反问道:“我是这方面的内行,朱大哥感觉能够如何打?”
他如此有诚意,朱停非常动容。如果旁人这般,他只会感觉对方是为了拉拢他惺惺作态,可张无惮重新到脚,每一根头发梢都好似披发着“朴拙”二字,何况此人又是本身知己,同旁人不成划一而论。
张无惮拿着倚天剑断刃折腾了这么久,虽没能融掉重铸,好歹将剑柄上的“倚天”二字给磨掉了。
那头张无惮率先走上楼去,一扭头却见朱停神采奇特地站在原地没动,笑道:“如何,朱老板都敢跟陆小凤做朋友,还会怕这些费事吗?”
朱停旋即道:“既然不负兄弟所托,我在此地也逗留了太多光阴,不如就此别过――我自去街上,把我那婆娘接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