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多欺少,想着快点把张无忌拿下就是了,谁猜半途中冒出个华山派人士来搅局,本觉得不过是个平常华山弟子,此时听张无惮一说,本来倒是华山派首徒。
却不料张无惮嘲笑一声,身子一扭鬼怪般蹿至他背后,双手呈爪悬于头顶,指尖紧贴他的头皮,森冷道:“如何,我听你口气还颇不平气?嫌我仗宝剑之利,那也罢了,我们来斗斗手上工夫罢,只怕刺你一剑还能活,我这一爪下去,你断难活命。”
那弟子低头再看手掌,见确是只暴露粉色新肉,有些处所更是隔着薄薄肉皮都看到内里的赤色了,可愣是没有一滴血流出,这一剑真是入迷入化,见所未见,不觉一脸惶恐之色。
他在三代四代弟子中素有声望,行云吓得躲在张无忌身后,闻言忍不住道:“都是我不好,才害得小师叔替我脱手……”
崆峒派当街凌辱一个小小的四代知客小童,早有人看不上眼,只碍于崆峒派势大,不好出言招惹罢了。此番见他们被个少年三两下吓得狼狈而去,人群中顿时传来几声喝采。
他虽自知不敌,但嘴上说得极其硬气,不过是猜想这小鬼断断不敢当众杀人,撂下话后说罢回身便要走。
张无忌让他们说得心头炽热,正想接话,却看到一名墨客打扮的青年排众而来,不觉神采微变。
张无惮一看便知他在忧愁甚么,笑道:“你放心便是,此人早让我吓破了胆,毫不敢再做甚么。何况上山一起自有武当弟子在,打行云两个耳光,都充足那姓常的沉着下来悔怨了,他毫不会有胆量掳走武当弟子。”
张无惮见他身后跟着阿谁最早碰到的小道童,抓紧时候低声问弟弟道:“没事理几位伯伯叔叔会只派一群知客弟子下山待客,管事的便是他?”
令狐冲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全赖张小兄弟及时赶到,不然我这助拳之人,也当被人给撂倒了。”
也有些江湖长辈矜持身份,不肯参与小辈纷争,均看出张无惮乃是虚张阵容,但崆峒派不得民气,此时也不由面露笑意,无人戳破,但细想心头均觉凛然,这天鹰教少教主武功则还罢了,心机之深、脾气之怪可也让人咋舌。
算来他们兄弟也已经有两年未见了,张无惮拍拍他的肩膀,对着那助拳的华山派弟子笑道:“多谢令狐兄仗义互助,一别两年,不知令狐兄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