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并未在乎,年青人起些吵嘴纷争原是常有之事,但待来到街角,却听有一人嘎然道:“我还道是谁这么不顶用就敢来强出头,本来是这邪魔外道养出来的小孽……”
话音未落,神采剧变,只觉伸出去推向张无惮的肉掌上寒光慑人,仓猝收招倒是来不及了。他还道这一招定然双手被斩,崆峒派弟子以拳脚走天下,如果失了双手,直与废人无异。
张无惮运足内力,将紫薇软剑逼得紫气氤氲,轻喝一声,重重斩向倚天剑。
剑刃是试过了,必定是劈不竭的,连点陈迹都没有留下。张无惮苦思半晌,眼睛一亮,他扑灭一支烛火,将倚天剑横向举起,使烛火、剑身、他的双眼成一线,一寸寸细细探查。
这下此人是谁再明白不过了,张无惮紫薇软剑自袖中弹出,轻喝一声,便向着崆峒派弟子一剑撩去,他看得准,此人是这群人的首级人物。
两人吃罢酒菜,司空摘星问道:“你一小我行吗?别再让人给抓去了。”
张无惮向来不信神佛,可也忍不住念念有词:“我本日才请尼姑吃了大餐,只愿佛祖菩萨、三清老君、金老陈腐助我得成大事。”
交来回回查了几遍,在剑柄与剑身交界处,张无惮发觉到在某一个特别的位置,透过剑身投射过来的烛光有那么奥妙的一点点分歧。
张无惮从二楼下来,便见一楼有俩伙人气势汹汹分坐两桌,一名身着武当道袍的知客弟子正在为两家补救。
他这段光阴一向随身背负着包裹,便是用饭睡觉都不离身侧。此时将其翻开,取出紫薇软剑和倚天剑来。
却听“铛”地一声巨响,倚天剑岿然不动,紫薇软剑反向弯折,脱手而出,张无惮仓猝偏头躲过了。
“才不是,是那崆峒派人士欺负行云,小师叔看不过才脱手的!”小羽士义愤道。
因并非张三丰的整寿,各派掌门未至,多是遣门下对劲弟子走这一遭,奉上贺礼,聊表情意。
只是对劲弟子们聚在一块,世人脾气各别,又都年青气盛,不免有些争论。武当派对此早就驾轻就熟,早早派了诸位知客弟子专门在山下几个镇子留守,以调度各派纷争。
对方听得身后喝声,晓得这是有人要插手助拳,先出声提示以示并无偷袭之意,当下回身嘲笑:“又有哪个不自量力……”
张无惮谢过他的美意,笑道:“此地再往南百里,便是天鹰教神蛇坛分舵,我自去寻他们便是。”
他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这兜头撞上的这位跟自家是一伙的,但看张无惮几眼,仿佛怕他武功不济,忙道:“他们在前面转过两个拐角的处所,小师叔的哥哥,我得先去找长辈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