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途悠远,空中不熟,到他们真正站上观日台的时候,已经是分开杭州的近两个月后。万里迢迢,期间厉工并没追来,不知是错过了还是放弃了。

传鹰拜别的那天,柳随风问了她一个让她有点不测的题目。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只要到最后的炼虚合道,才算大道功成,这也是她最后的应战。统统要说的话早就说完了,传鹰亦晓得她要留下,没有人感觉可惜,她就这么站在十绝关中,看着他们飞掠而出的背影被石门遮住。

苏芒细看那石门,竟然和战神殿的石质完整不异。她本来觉得这处所是令东来自行制作出来,用于闭关的死关,这时却窜改了设法。不过,她既然不晓得战神殿的来源,当然也猜想不出十绝关源自那边。

或许是柳五的运气,或许是他的不幸,总之,苏芒正处在相称奇妙的状况当中。那些强者有所感悟,立即放弃统统,一心寻求冲破,苏芒的感受则有些分歧。她对世上的统统事情都没了兴趣,却不像他们那样极度。

七月一日,思汉飞率崔山镜、白刃天等人到达杭州城,却扑了个空。岳册早已交到龙尊义手中,此中载有岳飞设置的四个隐蔽兵器库位置,复尊旗世人商讨以后,决定撤出这个是非之地,先寻觅兵器库,再回广东一带招兵买马,共商大计。

十绝关就在那边。

内里的天下仍然阳光光辉,保持着日蚀之前的模样。柳随风回身看着十绝关,他还能感到山腹中传来的,属于十绝关本身的气味,苏芒倒是再也感受不到了。他就这么看着,看了好久好久,直到传鹰号召他下山,才随他回身拜别。

石殿穹顶上悬着的宝石收回黄色光芒,仿佛照进了永久。

最低的一个字,离空中也有九丈的间隔。十绝关十三年一开,祝名榭收到的那封信是三年前送到他手中的,刚好与九年潜修符合。也就是说,这封信就是令东来留活着上的最后陈迹。

传鹰还是那种洞悉世事的态度,既像荡子,又像愚人。他和祁碧芍之间仿佛仍然产生了应有的不镇静,一个想隐居名山大川,一个想抗敌救国,固然相互成心,终是没法相伴。苏芒对此也不好说甚么,假装不晓得,只觉那些两条永不订交的平行线,另有鱼和飞鸟的小清爽故事,都很合适拿来描述这一对。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们和八师巴、蒙赤行、燕狂徒,另有你没见过的庞斑,都不一样。走到这一步的人,没有一个会和别人不异。若我是传鹰,我会留下陪着祁碧芍,因为我不在乎东征西讨,抑或争权夺利,可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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