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想了想,“那好,他日等我有钱了,必然请你喝最好的酒。”他说话的语气信誓旦旦,没有人会思疑他话里的诚意。

甄蔳的嘴角暴露了两个酒涡,他将手中的羊毫搁置在笔架上,道:“阿飞哥哥,轮到你写了。”

阿飞皱紧了眉头,手内心竟出了汗,他杀人的时候都没严峻过,想不到这会儿竟然会感到严峻,阿飞的唇抿得紧紧的,神采严厉得仿佛在做一件非常寂静的事情。

阿飞看着甄蔳在练字,他忽地开口问道:“你写的这个字是甚么意义?”

马车又缓慢地在官道上奔驰,大汉手里的鞭子时不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利落的弧线,比及一声破空声响了以后,几匹骏马便跑得更快了,不一时,便只能看到窗外的树林如烟般今后退去。

“阿飞哥哥,我们来写其他字吧。”甄蔳拉个阿飞的手,这路途这么悠远,总算找到个消磨时候的体例了。

“阿飞,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人陪我喝酒。”李寻欢抱着甄蔳,笑看着阿飞。人生可贵一知己,更何况这位知己还如此的对他的胃口。

甄蔳从包裹里取出一张宣纸和一支羊毫,帮着阿飞沾好墨,阿飞手足无措地拿着羊毫,他拿着羊毫的姿式非常陌生,就仿佛从未拿过羊毫普通。

阿飞摇了点头,道:“我不认字。”

比及太阳自天涯爬到了山坡上时,雨已经停了,凌晨的氛围格外清爽,大地在昨夜里洗去了铅华,小草上一颗露水正沿着叶脉滑落,滴溅在如茵的草地上。

李寻欢怔住了,眼角仿佛有笑意伸展开来,他拍了拍阿飞的肩膀,道:“无妨,本日我请你坐马车,等他日你再请我喝酒便是了。”

甄蔳惊奇地看着阿飞写得字,这个字的确和他方才写的字一模一样,每一笔都仿佛从同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爹,你看阿飞哥哥写得字竟然和我写的一模一样,阿飞哥哥好短长啊。”

甄蔳比了比拿笔的手势,现现在多是用五指执笔法,姿式略显得庞大了些,阿飞却只不过看了一眼便能够精确把握,此时的手固然有些生硬,但姿式倒是无可抉剔。

阿飞的耳根有些泛红,他闷闷地说了声,“多谢。”

阿飞摇了点头,道:“我没有钱坐马车了。”

“阿飞哥哥,你先看我写一遍,”甄蔳将手腕悬在半空,眼神专注地看着宣纸,写大字时需得用悬腕法才气写得好,他之前只练着写过几个大字,写得时候不免有些严峻,幸亏飞这个字笔划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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