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们走吧！”见直健忘了诘问孩子的事情，杨婵干脆跳过话题，“甚么时候搬？”
“都说凡人忌讳说“死”，你倒是半点也不忌讳“灰飞烟灭”？”
“阿谁孩子，叫甚么名字？”
“已经够了，”七仙女说，“杨婵，我替孩子感谢你。”
“天然是我的孩子。”七仙女道，“我能够灰飞烟灭，董郎也不惧魂飞魄散，但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与董郎爱的结晶，他不该该为我们的爱接受……奖惩也好，业报也罢，这些都不该是他一个懵懂的婴儿应当承担的。”
直健不傻，何况杨戬的这招，他比谁都清楚，当下明白了杨婵的意义，直言道：“结拜只是情势，豪情向来是在内心的。结拜与否，并不首要。”
“有甚么好忌讳的？不过三圣母，”直健的神情俄然变得严厉，“关于你们方才议论的“孩子”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欠我一个答复，欠我一个解释？”
“二爷说，待措置完……”直健顿了顿，七仙女面前，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了。
狠狠地摆了我一道，可恰好……没有转头的机遇。
杨婵借着哥哥的名义，见到了七儿。
按七儿的说法，杨婵与杨戬，本就应当是王母的克星，可王母这几次三番找杨戬接下司法天神的位置，又是为甚么呢？
连累九族，这得有多少人是无辜的啊！
直健也笑道：“我想，直到我灰飞烟灭，我也……”
“二爷带着大哥他们和一百草头神去措置了，二爷让我来奉告你一声。”
奉告她？只怕二哥要奉告的，是七儿吧！
“我会给他挑选的机遇，如果他挑选了当凡人，我会帮他在尘寰安稳过完一世，但若他挑选了修仙之道，我就不敢再包管你甚么了。”
“那……”
“可我与你们兄弟六人……”
杨婵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七儿打断了：“我活了上千年，但是唯有与董郎在一起的日子，我才晓得生命的意义是甚么――是爱。我与董郎之间的爱，我与……我那只见过一面的孩子之间的爱。”
“母后要灭情绝爱，你、你哥哥、另有我的孩子，都是真爱的结晶，爱，就是自你们一出世就藏在你们身材里的力量。”
“是啊，公然是母女。”七儿自嘲地笑了笑，“难怪尘寰有句话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阿谁孩子，由村口的老槐树照看着。我晓得，你内心必然怨我，可为人母，为人妻，我能够与董郎同存亡，可孩子……我不忍心。是我带他来到了这个天下上，我只来得及抱过他一回，他那么小，那么敬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