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新来的男人面上充满着各种情感,神采难懂,只默不出声,渐渐向倚在窗边喘气的源氏公子走去,恐怕他会对光君倒霉,仓猝从身后绊住他,双手合掌作着长揖。
光君缓慢喘气着,只感觉面前满是鲜红的幻影,重影幢幢,不辨真伪。蒙在双眼上的细绢已经被泪水完整浸湿,紧紧贴在脸上,成了另一重皮肤。莹白的双颊上浮着浅浅的绯色,像是暖玉生晕。
苍意味不明的笑笑:“你这是在求我么?这可不是哀告人的精确态度呢。”他一边横着佩刀,扫落不远处泛着袅袅淡雾的暖炉,一边不端庄道:“下次记得要更敬爱一点……你在做甚么?!”
苍沉默不语,点点头,冷静心道:“不但女子能逼迫男人,男人也能逼迫男人呢。”
苍只感觉一阵激烈的邪气连同肝火一同上烧。他驭使着佩刀,以刀代手,一寸寸抚过光君的细白的肌肤,乃至滑到花瓣般的双唇间,悄悄地来回游移着,踌躇着。
“女人请出去,这是男人的疆场。”
苍敏感的腰侧被光君交来回回摸索着,悄悄柔柔,似有似无,激得他浑身颤栗,几近要跳起来。
话头戛但是止。
苍头也不回,挑起光君身边陌生碍眼的蝙蝠扇,提脚随便一踢。
斯须之间,紧密相贴的两人,已然高低倒置。
“终究温馨了……光。”
左大臣家的贵公子苍轻而易举摆脱了她,走到间隔光君几步远的身前,深深打量他现现在狼狈的姿势几眼,慢条斯理道:“这里有个陌生人。”
他由此找回了点神智,微扬开端,溺水般深深呼吸着。
苍如梦初醒,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倾上前,单膝跪在光君正上方,握住他双肩,悄悄松松把他按倒在地。
苍小声嘟囔着:“……只要有求于人时,才会灵巧地甜甜叫哥哥。”却在电光火石之间,不防备被光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工致双手悄悄一抹,腰带不堪一击地松了下来,衣衫狼籍,前襟大开,一塌胡涂。
光君微闭了眼,狠狠咬破了舌尖,尝着那点腥甜的鲜血味道,再睁眼时已是目光腐败。他拍了拍压在本身身上的承担,无情道:“苍,你好重。”
光君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对赶到身边的苍感慨道:“从没想到女子也是能逼迫男人的。”
正待跨出门去,光君俄然感到一阵眩晕,脚下站立不稳,完完整全栽入苍的怀中。
光君被摔了一下,头固然被护住并未磕痛,束缚在身后的手却结健结实擦碰在地上,被两人的体重一压,出现一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