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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澜在季留真的表示上，也上前施礼：“清澜拜见三爷爷，五爷爷。”
很久，季留寒一把抓住季留哲，不成思议道：“方才那真的是小弟？！”
季留哲也是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清澜啊，不愧是小弟的孙女啊！”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城内空中铺上了一层银霜。栖梧殿看似鹄立于仙阙之巅，但从上往下俯视，却能够清楚地瞥见海面上一层闪闪光的碎银。比起之前隔空站在海上所见的波澜澎湃的气象，隔着透明的空中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安温馨静的，就仿佛睡着了普通。
站在悄悄浮薄的小舟上，向远处望去，只瞥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与天上的仙阙合为一体，都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山。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恰是如此。
以清澜目前的眼界，她也只能判定出一些粗浅的存在。比方要做到这点，起码需求数十名的纯阳真仙合力造出的把戏。而这此中的设想，也是巧夺天工。
“啊，啊……”季留真的五哥，季留寒愣愣地看着清澜，只出如许恍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