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
“――只是我虽这么说,内里也少不得我的任务,”他谛视着坐在他劈面的白榆,“让你受了委曲的是父王那边,不过我这些年的不闻不问也何尝不是一种弊端。当年既然对着如来做了承诺,就算只为了实施这个承诺,我都但愿你能和我一起走。到了当时,虽不比你在这洞府中过得安闲,可也勉强算是圆了你的初志。”
“如何样?”
“以是便在这时候直接上门好了,我想我不说清楚的话,你恐怕也很难至心承诺吧。”
她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哪吒到底在介怀甚么。
哎?
他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
老鼠精是一片至心,那他们呢?
“正巧我也有话想说,”她挂起笑容,侧身把门口的位置让出来,“光在这儿站着也不太好说话。”
看到面上一本端庄实际上却很不安闲的哪吒,白榆俄然有点想笑,她现在实在很难将面前这个少年表示出来的模样和印象中阿谁扒龙皮抽龙筋、然后又当上了三坛甚么大神的三太子联络在一起了。
他此时的口气倒很有几分兄长责备弟妹时的模样了,可惜白榆既不是老鼠精,做那些事的又不是她,听得没有半点代入感,只要哪吒的气场让她有那么一些本来不该有的心虚。
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白榆也晓得他是指黄喉俄然闯出去的事。
白榆做出了谦逊的姿式,哪吒却在房门前愣住了法度。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之以是想起倒翻陈年旧事,”白榆没漏过他语气中那一点惭愧之意,“还是因为那日在天庭上偶遇某位神仙,得他指导而至。”
不过,要说万里以外的东土大唐也正处于民风开放的期间,随便出入女子内室这类事情仿佛也是挺有失体统的,可话说返来,他们这一个仙一个妖的――更何况这都活了几百上千年了――介怀这类事情干吗?
她本身随后便往里退了退,站在了卧房内的桌子中间,那边恰好有两个坐位能够容人对坐说话,只是就这无底洞的局势而言,能出去的人少之又少,会近身服侍的鸳鸯算一个,职位仅次于老鼠精的黄喉也勉强能算一个,只是就算是这两人,出去的次数也极少。在白榆来之前,桌上的茶具本来也是放在边角上积了灰的,可见得这安插美满是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