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高速扭转的原子被她拢在手心，滴溜溜地扭转。
狄安娜唯有苦笑。
“我敬爱的月神姐姐，明天但是酒神节。”狄俄尼索斯兴趣很高，还一向不断地胡乱嚷嚷道，“明天早晨我就来了！月神姐姐，我附和你的说法，非常附和！如果这个天下都被数理法则束缚了，那另有甚么意义？天下就应当像美酒和狂欢那样，混乱无章、随心所欲，就像量子跃迁和那些小原子不肯定性！……唔……呃……”
酒神狄俄尼索斯带着一群狂女，身上缠绕着碧绿的葡萄藤，在冰天雪地里猖獗地唱着舞着，一起进了特洛伊城，还冲阿波罗明晃晃地龇了龇牙：“你好啊，阿波罗哥哥。你也好啊，海王陛下。”
难怪阿波罗没法接管“混乱无章”的天下，因为他重新到尾都秉承着“完美的数理天下”，松散、一丝不苟、整整齐齐、遵守着一个又一个完美的黄金豆割，直到构建出一个极致完美的天下模型。
轰！
当天刚好是酒神节，阿波罗凭着他惊人的辩才去压服特洛伊国王放了三天假，然后找了波塞冬坐在修好的城墙上喝酒。与意气风发的阿波罗比拟，波塞冬较着委靡了很多。看来这段构筑城墙的日子，对这位海界之王打击很大。
“你……很好。”
……不过阿波罗的确很讨厌量子跃姑息是了。
阿波罗面色不善：“狄俄尼索斯，你又喝醉了。”
“啊哈，我但是狂欢之神哦，阿波罗。”狄俄尼索斯醉醺醺地抓起一个酒坛子猛灌，“我太喜好混乱无章的天下了，就像你喜好井井有条、讨厌混乱无序那样。嘿嘿，阿波罗哥哥，永久的理性之神，有些时候太明智了不好，真的不好。”
比如他会决计放慢修建城墙的速率，仿佛是成心在迟延时候。
米利都学派所秉承的“完美的数理天下”，绝对会在微观标准轰然倾圮。
狄安娜哑口无言。
狄安娜愈发感觉不妙：“你用那根血管，重生了多少人？”
如果天下乱套了、无序了，当然是会有悖于数理逻辑之美的……
将来她要走的路，比她设想中的还要长很多。
比如每晚的天文地理宇宙学课程上，他会一向刨根问底，直到把狄安娜问得哑口无言为止。
狄安娜一把将小团子塞回了被子里，扶着醉意醺然的阿波罗躺下，接着纵身飞上了苍穹的正中。
狄安娜俄然很想朝他那张俊脸上摁一块冰，让他好好复苏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