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忍不住有些心惊。

“降,懦夫。”

“降,豪杰。”

她抛下圆盾,泛着寒光的矛尖指向了劈面的忒拜王,厉声喝道:“我是塞萨利公主科洛尼斯,可敢与我一战?”

她从身边仆人的说话声中得知,她投生在了一个叫做塞萨利的小城邦里。因为这个城邦实在太小,根基没有甚么神会眷顾,天然也排不上“圣域”的名号。好处是住民信奉自在,坏处是烽火连天,背后有神袛撑腰的大城邦都想将它据为己有。

阿波罗输给了雅典娜么?

她已经听不清身后的喝彩声。

一弓压三箭,在没有神力支撑的环境下,是一件非常伤害的行动。但她必须赌。

连续三声诘问,一次比一次凌厉,一次比一次急。她还是直挺挺地站着,剧痛从胸口伸展到了满身,她乃至感遭到了死神的呼唤。

她的父王和母后又给她添了一个弟弟和一个mm。

“是战是降?”

狄安娜站在议事大厅正中,目光桀骜如鹰。

在她的身后,塞萨利兵士中已经传出了猖獗的喝彩声。

疆场上,输阵就是输人。

三支箭几近同时飞出。

与此同时,忒拜王的长矛也已经穿透了她的心脏。因为忒拜王一向没有动,再加上狄安娜身上铠甲的阻力,扎得并不深。

挽弓,搭箭。

在心脏破了个口儿的环境下,她活下来的能够性有多大?

在她出世的那半年,一场要命的“天灾”,把全部大.地变成了一个宽高3:1的圆柱。

兵士丢下了手中的矛和盾,跪倒在狄安娜脚边。

她的军礼非常标准,如同在军队中接受了一次又一次血的浸礼。

“让我上疆场。”

她一箭扎中了战马的背,在喷涌而出的鲜血中,趁着因受伤而发疯的战马俄然加快,险险掠过忒拜王身边时,一个标致的旋身,翻上马背,长矛疾出。

婴儿的日子相称无趣,唯二能做的事情就是吃和睡。

狄安娜仿佛对胸前喷薄而出的鲜血毫不介怀,手中倏然多出了一柄青铜弯刀,划破了忒拜王的咽喉。

她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究放了下来。

哦不,恐怕连战役女神,也没有这类可骇的眼神和蔼势。她就像是疆场中升腾而起的殛毙女神,只为了浴血而生。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不是哀告,不是扣问,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究竟。

五……

必须让忒拜王同意单挑,才气在最短的时候内,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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