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重视到在转角上逗留的一辆马车,以及在内里满身簌簌颤栗而神采惨白的两位小王子。把守他们的将士们并没有怜悯之心,只是高高地扬起了马鞭用力挥下,马车快速奔驰阔别,终究走出了盾牌之城,一起南下。
她把羽羊毫往墨水罐里点了点,动了动酸痛的脖子:“放长线钓大鱼,大人们。让这两个小王子分开这个宫廷,我也很猎奇他们会长成甚么样的人,如果他们能强大到充足对我的宫廷形成威胁的话,我并不介怀为我弟弟培养一两个敌手来磨练他的君王之路。”
那些簌簌颤栗的贵族被逼着旁观,有人悄悄看向了在上端的女王,只见她在一片狼嚎犬叫之下,得体而安闲地浅笑。
他们都晓得,在面前的这幅骨骸,底子就不是安亚。
“另有甚么事吗?”女王挥挥手问道:“如果没有的话,请现在就护送两位殿下分开吧,在有生之年,我并不想再见到他们。”
西西里群岛公主的尸首……或者说,剩下来的那具血肉腐尸在被运到盾牌之城的岸上的时候,已经被太阳晒得枯干了。
安亚的尸身是被伊利迪亚钉在哈玛洛克的背脊的,在送到女王面前时,只剩下黑炭般的人形。
因而八匹高大结实的战马在明白日里拖着两具金碧光辉的大理石镶金的石棺在被清空的大道上一起疾走,在街道上打扫清算废墟的住民们和贵族大臣们都惊诧和惊骇的站立旁观,女王在一群盔甲整齐的将士们的包抄之下,手执大弓站在房屋下对准了石棺,只听腾空破风的咻――!地两声,两只绑着火药球的箭矢像是流星一样划过天空,轰!地一声闷响,石棺顿时回声粉碎,骸骨、石块和被粉碎的雕饰全被炸飞,只剩下遭到惊吓的八匹马持续横冲直撞,此中一匹还持续拖着几根枯干的骨头没命地向前跑去,被炸成了碎片的富丽遗服漫天飞扬。
伊利迪亚此次没有顾忌罗南和百叶特的感受,她直接命令让兵士们把她的尸首吊挂在广场中间,上面直立了一面破残的深蓝银边的三叉戟月桂冠旗,供应百姓们宣泄肝火。
究竟证明,这些曾在宫廷里依仗着国王王后的宠嬖而长袖善舞又摆布巴结的宠臣们还是有几分察看的眼色的,在维多利亚下葬没几天以后,两位小王子就被押送到南边的幕德尔村落,统统人包含辅弼在听到号令以后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