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在一旁看着又想笑。艾萨克明显发觉了埃莉诺对贰心存防备,这对父女将反面摆在脸上演给她看,是用心引她入瓮、好与安娜交心?
乔治神情一凝,塞维尔见状只是浅笑:“那么就此别过,乔治爵士。”
艾萨克盯了安娜一眼,沉默分开。
乔治看了一眼,了然:这是分开德菲时,他为了制止皮提亚预言应验而交给塞维尔保管的信。塞维尔竟然一起带到了艾斯纳,乔治不由有些惊奇。
埃莉诺不予置评,微浅笑着走到榻前,将扇子捡起来,递给皇后时状似偶然地问了一句:“之前一向见到的乐工如何不见了?怪不得我总感觉缺了甚么,本来是没听到音乐。”
埃莉诺佯作不疑有他,欣然前去。
院中几声鸟鸣,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渐次又成了一场暴雨。
“不会连累到埃莉诺密斯的,您放心。”塞维尔涩然一笑,“我会遵循商定。”
“你这是忘了端方?在门口就大喊大呼?”艾萨克神情突然变得狠戾。
“你很担忧他?”安娜俄然又缓了语气,拿过羽扇一展,轻飘飘的扇面后暴露双体贴的眼睛,“坐吧。”
艾萨克在天井门口驱逐,见了她舒了口气:“您没事就好。”
信使却辩驳:“这动静瞒不了!塞维尔从塞坎达斯宅坐轿往艾奥圣殿去,半途出内城时还好好的,比及了西丘进了圣域上……”他咽了口唾沫:“他迟迟不下肩舆,轿夫翻开帘子一看,他已经断气了。”
“她做着一步登天当夫人的好梦,但老头子可没那么轻易被迷住,消遣干劲过了就打发她来监督我。”安娜冷哼一声,将扇子往地上重重一掷。
当日下午,安娜送来口信,说她不日将回云宫,请埃莉诺到安吉洛府上一叙,好尽早敲定与弟弟的婚事如此。
“安娜,”艾萨克仿佛看不惯女儿的模样,稍沉了声音,“埃莉诺密斯要在这里过夜几日,等局势安稳下来再分开。”
“您这是甚么意义?”
神官很快顺着回廊走远,红色法袍的袍角一闪即逝,缩进了乌黑的大氅中。
安娜脸上的嗤笑也突然收出来,用心不去接扇子:“他啊,我听腻了,打发走了。”不等埃莉诺答话,她抢先诘问:“你不也是?如何不见你那小骑士?”
埃莉诺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幽幽道:“他身上有差事。”
四方天井转角,劈面来了个穿大氅的人。乔治没筹算埋没行迹,反而侧了身让对方先行。错身而过的刹时,来人却立足:“乔治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