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斯不在乎她是否信赖他,他要的只是绝对的从命。

“你甚么时候成了那么轻易满足的女人?”阿默斯嘲笑,他从后勾住了埃莉诺的脖子,“你的目标在海岸那头,而你还是放逐之身,只要在帝国境内现身就会被当即处决。能篡夺的东西都篡夺过来,能操纵的都无情操纵,你不是早明白这点了么?”

埃莉诺先整了整丈夫的衣褶,才感喟着接过酒杯:“克劳德大人,费事您了。”

“我晓得,但他底子没威胁到我的打算,我何需求让他死……”

黑发红眸的恶魔仍然在笑:“我会让你明白没有我,你就一无统统。我会剥夺你仆人的名义,好好奖惩你,让你痛苦让你悔怨到想死而不能;直到你哭着祈求我的谅解,发誓从今今后满身心肠从命我,我才会宽弘大量地停手。”

“趁早放弃所谓的知己吧,”阿默斯的声音如蜜,“听我的话,学学莉莉安,如许你不消因为无谓的品德谜题痛苦挣扎,我也能更快帮忙你完成欲望,再废除这束缚我的封印。到当时……作为嘉奖,我能够令你作为魔物重生。”

“本来如此。”埃莉诺变得非常安静,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帐中织毯的图样--纯粹的少女任由独角兽刺穿她的身材,以生命献祭。

“不,没用了,公爵已经咽气了……他摔断了脖子!”

一个荒诞的动机毫无征象地冒出:对,她起码违背了他。她只是想抵挡,仅此罢了。

埃莉诺很久沉默。

埃莉诺盯住对方:“酒里有题目?”

“夫人!”

身后有人急声唤。

埃莉诺吸气又吐气,竟然低头笑了笑。这一刻,她也不晓得本身究竟是为甚么决然分开了帐篷。她早就晓得赶不及。明知这行动有多笨拙多有望,明显阿默斯做出了那样的威胁,她还是违背了他。

一瞬的死寂后,尖叫四起。

“嗯,”阿默斯甜甜一笑,“我看着那药剂师往内里加了些风趣的东西。”

将冰冷的酒杯在掌心转了转,她便要将其凑到唇边。

思路的大水冲得太快,埃莉诺的肢体反应便懵懵的。渐渐转头,她看进一双熟谙又陌生的眼睛里:泛着绿的浅蓝色,却闪着猛兽般冷冽贪婪的光。

阿默斯没说错,她极其傲慢,她最讨厌低声下气地忍耐,她惊骇被掌控。哪怕对方是恶魔也不例外。她忍耐着在恶魔掌心跳舞,终究在明天前功尽弃。魔物睚眦必报,阿默斯的奖惩很快就会到,她竟然感受不到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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