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利诱地浅笑：“当然是护送您回卡斯蒂利亚。”
“女神保佑，您莫非在妒忌？”埃莉诺抽了口气，似笑非笑地问。
“埃莉诺密斯？”
“现在罢手还来得及。”阿默斯在她耳畔呢喃，一字一句尽是勾引，“和我缔结新左券。北洛林和南乌尔姆都属于你，更不消说你另有我，非论是甚么样的男人都会向你屈就……放弃无聊的复仇游戏，不好吗，嗯？比起自我毁灭，我更等候你成为魔女的模样。”
卡罗尔守着一座小丘，埃莉诺登上城墙，敷裕的洛林平原顿时一览无遗。夏季的确是洛林最美的季候，恰如其名的双子河分两束潺潺汇入不见边沿的蝎湖，在阳光下如同发光的灰缎带。成片的农田与村庄相间，数不清的神殿钟塔给陡峭的天涯线增加了些许窜改。
“您曲解了。”埃莉诺沿城墙踱了几步，乔治谨慎地跟上，没有逼近。她俄然放柔了调子：“非论是在卡斯蒂利亚时，还是此次枫丹尼之行，我都无端受您照拂。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我猜想，您将我误认作了救济您的那位密斯。”
澎湃得足以将人吞噬的感情刹时消泯无形。乔治安闲地突入安然间隔，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右手亲吻。
阿默斯却自顾自说下去：“不如说那样更合我意，我赐与你力量和不老的仙颜，你引来猎物，我和你共共享用他们的灵魂，然后有一天我能废除封印……”
她闭眼又睁眼：“没甚么，俄然想起你在分开枫丹尼时提过。”
埃莉诺回了一个亲热而不失持重的浅笑。年青的骑士脸当即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再三道别，与两名侍从策马飞奔而去。
乔治共同地蹙眉垂眸，从眼睫底下几近怒斥地望着她：“不，只是相较之下，您乃至不欢迎我持续为您效力，我不免有些受伤。”
夜莺歌颂之时，万木抖擞绿意，
平原上的风安静地从两人之间穿过。
“嗯。”她转开话题，“莉莉安仿佛对魔物很有兴趣，如果是她……你会和她签订左券吗？她会成为你需求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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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和人类的鸿沟可没你想得那么难超越，”阿默斯笑了两声，“一旦跨过了某条边界，就不再是人了……实在只要你情愿，你也能够成为魔女，我敬爱的仆人。”
“真是让人受伤的刻毒发言，”阿默斯感喟着，话锋一转，“莉莉安那样的人对我而言太伤害，很能够会被她反将一军剥夺力量。我还是最喜好你了，我的埃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