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对本身形成的半晌沉寂浑然不觉,支着尖俏的下巴,又兴趣勃勃的问道:“对了,荀公啊,你此番入蜀,当阿斗的教员,筹办教甚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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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赶紧摆手:“那里那里,阿斗痴顽。”
荀彧:“……文若不是武将。”
荀彧坐直了,打量她半晌道:“你学这个分歧适,文若怕你会把臣子全给气跑了。”
法正笑了,唇红齿白,灿如春花,一字一句的道:“本将的马落下了。”
刘禅心说,就我这小胳膊小腿,能打的过谁啊!
刘禅:“痴顽,真痴顽。”
刘禅怔了怔,摸摸下巴猜想道:“二十五?”
她有这么凶悍吗?
荀彧点头,这都甚么跟甚么啊?
急吼吼的今后院去一看,肥胖的小少年,蜷动手脚靠在马槽边上睡着了。琐细的发丝沿着光滑的脸颊垂在锁骨上,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长睫小扇般盖着,昔日澄彻的眼睛紧紧闭着,莹白的鼻翼跟着呼吸不断阖动,微翘的朱唇在明朗的阳光下呈艳霞般的光彩。
荀彧轻笑两声点头道:“哦,那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果打起架,说话可不能伤人。”
刘禅心中暗笑,却还是给了个台阶下,顺着他的话音道:“也好,那阿斗便去回禀父王,晌午给荀公拂尘洗尘。”
刘禅嘿嘿笑了几声道:“是是是,荀公快教教我罢。”
刘禅难堪:“那……学占星卜命?”
荀彧面带浅笑:“文若会的多了去了,阿斗可都要学?”
语毕,袖袍一扬,像片枫叶一样飘走了。
一身白袍沾了很多草料,灰扑扑的,可搁那一瞅,只能衬得此人分外都雅。
荀彧:“……阿斗,墨台被日头一晒会化的。”
目送着法正进了后院,刘禅不解:“荀公,我说错了甚么吗?”
荀彧笑了笑:“哎,阿斗,此言差矣。”
刘禅:“……”
归正面瘫,看不出来,刘禅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恬不知耻的道:“再说了,荀公啊,阿斗也没偷,是抱着墨台出来晒太阳呢。今儿气候热,晒一晒,防潮。”
荀彧乐了:“如何不成能,我奉告你,他比玄德公还年长四岁呢。”
折腾半晌,法正已牵着赤马,走了出来,红衫红马,远看倒是很有几分惊为天人的意味,近看则有些俗不成耐的感受,刘禅收了心机赶紧恭恭敬敬道:“孝直……爹?呃……叔叔一起走好。”
荀彧舒了口气,一改倦怠之色,规复先前的安闲淡笑道:“当然不是,只是看阿斗想学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