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琦掩唇轻咳一声,正色道:“所谓术业有专攻。”

白玉堂一口气松了,身子向下坠落。便见展昭抬手,一枚袖箭飞射而出,刚好呈现在白玉堂足尖下。白玉堂身子沉下,以袖箭借力再次腾身而起。而那枚因为给他借力而失了力道的袖箭改了方向,却见展昭又一罢手,甚么东西牵引着那袖箭又回了展昭手中。云麓这才看清,本来是白玉堂递给他的那根蚕丝。

夏玉琦接过雁翎刀,伸手摸摸刀鞘,叹了好几句:“好刀啊,好刀。”回身便将那柄雁翎刀插到那块糯米砖里,直没了刀身,仿佛是直接戳到了甚么东西上。紧接着又是一阵的响,然后那声音仿佛是从地下传到了墙上,再到屋顶。声声响了一阵子戛但是止,沉寂半晌又是一声轻响,紧接着是一阵铁链的声音。

展昭看得一颤抖,想着夏玉琦竟然难不成那手指是铁做的?连青砖都能戳出洞来。细心探头又瞧了瞧,惊道:“糯米砖?还是生糯米?”糯米砖坚固,但是生糯米那是扒开内里几层皮,就要散一地了。

夏玉琦伸手沿着地上砖缝摸索,摸索了足有一刻钟的工夫,俄然指上发力,两指硬是将那块青砖戳出两个洞。

白玉堂鄙人面瞧得心惊胆战,却也服膺二人上去的挨次与步子。用手肘拱了拱夏玉琦,低声问道:“这构造,师父可会解?”

展昭和白玉堂惊诧间,却见夏玉琦一脸的恍然大悟,道:“难怪是如许的,这阵何止是长锁阵。”话音微有停顿,仿佛是很记念普通,道:“四十年前我与公输家家主有过一次比试,便是他在长廊中设阵,最深处摆了一缸西域美酒,我若能一起破阵而去,那美酒便归了我;我破了前面的阵,却俄然瞥见一长段的长廊甚么也没有,当时年青气盛觉得他是小瞧我,到了这里便罢了,先用了各种物件摸索均无异状。”又顿了一顿,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道:“谁知刚走到正中间,俄然像是从地底下和天上平空生出来普通,几条长锁把我监禁住,然后那天杀的就抱着那壶酒在我面前自斟自饮了半个时候。”语罢向前走了几步,蹲下来去瞧那空中,自语似得道:“袖刀没用,必然要人一样的东西靠近才行,不督工夫如何,那么窄且紧贴墙壁的楼梯,总要先停下才气上去。”

云麓拍拍他手,道:“你这孩子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歇着去。”

只听‘喀拉’一声轻响,被击中的那块砖翻了个身,暴露一枚白子来。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一枚黑子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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