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冰冷的剑刃刎上苏淮默的脖颈之时,一只如玉石般白净的手把握住了锋利的剑,凌厉的剑气分裂了手心的肌肤,鲜血淋漓,但较着这只手的仆人并不在乎。
“那么轻易就入了魔障,申明你心智亏弱,这么没有效,给你一剑也算是帮你摆脱了,不是吗?”白无收回剑器,拭去上面的血迹,轻视的看了眼苏淮默道。
“嫣儿不孝……不能为爹娘报仇,但嫣儿在此发誓;从今今后,嫣儿必然尽力修炼,铭记血恨,终至有一天把仇敌手刃以雪仇恨……”
珠玉落盘的清脆声音,明显应是娇俏敬爱的,却带着砭骨的仇恨和果断,一字一句,仿佛把这股恨和不甘刻入骨髓血肉,永久铭记……
等那阵毛骨悚然的声响停止时,缭绕着这片空间的压抑之感也终究跟着声音淡去。
‘锵’……白无鲜明抽脱手中的长剑,反手将剑紧贴着苏淮默的脖颈,微微用力,那泛着寒光的剑刃就割开了白净脆弱的皮肤,一缕血迹蜿蜒流下。
白无遥遥了望着这夜下的山景,起伏的群峰间,倒是偶有火光乍现,零散散落在各地,这明显是些宗门的弟子正架起篝火。
没一会儿就甚么也听不见了,树林里温馨了下来,只剩下那火烧的越来越旺,染红了半边天,如同艳红的鲜血,叫人触目惊心。
过了一会儿,他清俊的脸上俄然扬起豁然的笑容,周身的气势圆润如一,那环绕身影的凌冽彻骨的剑意让白无明白……
乌鸦正在梳理羽毛的行动俄然停下,抬开端警戒望向四周。
仿佛有甚么颠末一样,带起了纤细的风声,空中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让毛骨悚然的声响。
固然佩服,但嘴上该讽刺的还是得持续讽刺下去。不过,看着苏淮默那副老是波澜不惊的模样,白无偶然也会内心腾起一股残暴的欲望,想要扯破苏淮默的沉着,让他暴露脆弱的专属于弱者的神态。
苍穹之下,浩大的夜空里装点灿烂的繁星,通俗诱人。底下群峰耸峙,直插云际,有通天拔地之势。
“为甚么学剑?想学……便学了,哪有那么多的为甚么?”
看着苏淮默的不行动,白无部下用力,眉峰冷锐,剑气凛然,锋利的剑器直欲解取苏淮默项上人头。
苏淮默向来没有这么低迷过,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甚么找不到方向,就像他说的那样一向走下去好了,路一向都在那边,又有甚么好找的?
固然实在因为那光芒太弱而甚么也看不清楚,但萧子嫣仍然像是抓住活下去的信心似的,抬手放在胸前紧紧的把玉佩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