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降落了腔调,听着严厉又端庄,情深意重,格外竭诚。

前一晚江喻白跟她提过,“比武”散场后,遵还是例,大师要一起吃个晚餐。为了避嫌,这一顿常常是吃火锅,aa制。但首要的并不在于吃甚么,而在于这是警界一年一度的线下集会活动,恰是加强各警种联络的好机遇,大师伙要在一起热烈热烈――谁也别想走,谁也走不了。

一提及那吉他,她眼眸跟着往下垂了垂,满脸失落。

***

“没有,”顾小鱼瘪嘴。当时看到消息上说有一名民警在枪战中受伤,心都乱了,全顾着担忧他的安危,谁还记得把吉他丢后座的茬?

天呐。她这模样哪儿像手起刀落的女侠,可不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吗?

顾小鱼埋着头,不再说下去。江喻白等不到下文,看她始终躲闪的眼神,内心却明白了个大抵。低头闷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怪我,怪我,我的锅。害我媳妇儿担忧了。”

算不上在理取闹,只是跟他开打趣。但她不经意拖长了尾音,软绵绵的,带着些委曲劲儿,另有几分撒着娇的小霸道,如何听如何好听,又乖又惹民气疼。

担忧是有,可这锅如何说,也轮不到他来背。还不就是哄媳妇儿嘛?

连顾小鱼本身都感觉不幸,江喻白便更加觉得是了。

“不是说感冒吗,如何还发热了?”江喻白顿时紧了眉头,沉声扣问,大手跟着往她额头上摸。

开敞的坝子里,北风一阵阵的刮。顾小鱼冻得直颤抖抖,只感觉脑筋越来越晕眩,那道黑影如何呈现在面前,她一点没留意。

顾小鱼没来得及昂首,手上先被塞了一袋子东西。拉链滑动的声音接踵而至,她肩头一沉,下一秒已经不那么冷了。

“媳妇儿,爱美也不是这么个爱法,感冒了还穿成如许?”

十来分钟以后,她方才再次收到复书,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下楼。”

顾小鱼脸热得能煎鸡蛋,往他肩头埋了埋,隔着一层布料,却能将火扑灭。

顾小鱼沉默,筹办了一肚子报歉的话,一见到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莫名感受心虚。

男人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毛呢的料子,内里还沾着他浓浓的体温。江喻白就站在她跟前,凝着眉头,紧绷着唇。不管何时都挺直的脊背天然涵着一股凛然的气度,威武又结实,可对比他眼里的绵似水的心疼,那种所谓的严肃却能够等闲地忽视不计。

头顶就是他温热的吐息,耳畔循环着他炙热有力的心跳声,实在得近乎有些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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