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有女人的主张，春分、大寒，你们俩小瞧女人了。”徐嬷嬷把照明的灯笼交给春分，她已经到了她的房门前。
“如此甚好。”徒弟捋着髯毛表示对劲，有点儿根本就行，他堂堂一个举人来当西席可不是来做发蒙教员的。
“那老太太……”春分还是不放心。
“好，好，女人有胃口就好，要说这鸡汤面还是小寒最特长，春分你去给小寒搭把手，大寒你先去那些点心来给女人垫垫，我去让小厨房烧水，女人待会儿要用呢。”徐嬷嬷赶紧叮咛。
“嬷嬷，我无事，就是上学罢了，几步路的事儿，怎会累？”五女人赶紧说到。
如果胜利就是欢畅，那你必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胜利。
来上课的徒弟是金陵那边的一个举子，因上科没中，留待京中等下次春闱，凭着同亲的情分在王家谋了西席的差事。王家的少爷们也不难管束，老太爷还在那边儿镇着呢！徒弟也一贯安闲，现在来了个女人，年纪又这般幼小，真是让徒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办。
“回徒弟，跟着嬷嬷学了《诗三百》，认得些许字了……就是不会写。”徐嬷嬷的确有给五女人发蒙，究竟上哪次高烧就是因为五女人在床上玩儿书导致的，老太太也是以更讨厌女子读书。
被徐嬷嬷寄已厚望的五女人却失眠了。五女人睡不着，但她不是翻来覆去的烙馅饼，她只是展开眼睛，看着绣花繁复的床帐发楞。
“郡主啊，在边关可好？五女人想着您呢！”徐嬷嬷喃喃自语，望着西边的天空，思念故主。
“嬷嬷~哥哥们都大了，小萍出来分歧适。”究竟上只带刚留头的小丫头就是这个意义，如果带春分她们，让哥哥们起了心机如何办？
大寒想的处所不一样，老太太讨厌五女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讨厌又能如何？该五女人有的老太太不敢剥削，下人有徐嬷嬷镇着不敢出幺蛾子，最该担忧的是姐妹之间了吧？“嬷嬷，那几位女人也要一起上学？”如果不一起的话，岂不是让自家女人伶仃起来了？
“嗯，有进步，照着这篇临摹，本日且写十页大字。”徒弟查抄过男孩子们的功课后过来看了看五女人的进度，现在已经能不把墨汁直接滴在宣纸上了，重新给五女人写了一页，让她照着临摹。说是一页，实在上面就四个大字，学字的人都晓得，从大写到小，对五女人来讲也不是太难。
“猜着了，厥后才肯定。”徐嬷嬷道。
刚进门，徐嬷嬷、春分、夏至、大寒、小寒就围了上来，一个扶着五女人坐下，一个给五女人倒茶，一个问可还风俗，一个用力儿给五女人揉手腕，只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