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会怪你,夸你来来不及呢!”薛阿姨说道:“你办事我最是放心,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妥当的。”
薛阿姨也并没有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不过是因为瞥见了便问上一句。听宝钗解释了,也就只是点点头,叮咛霓裳和羽衣好好服侍女人,也就罢了。世人歇息了一阵子,喝了几口热茶以后,薛宝钗又道:“现在回家了不比畴前,人手非常不敷。我便又采买了一些下人,将畴前那些爱偷奸耍滑的放了些出去,母亲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薛阿姨闻言不欢畅了,说道:“看上我儿如何了?满都城里也找不出几个比你强的。只要她眼睛不瞎,就晓得你是个打着灯笼没处找的。依为娘看,这门婚事,是可贵的。”
“不急。”薛宝钗放下茶盏,说道:“依女儿看,还是细细探听一番为好。毕竟是如许的毕生大事,不成忽视。”
获得薛阿姨的正面首肯以后,全部薛家,便算是把握在了薛宝钗的手中。垂垂的,她这短长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有的人大摇其头,说如许的女子娶进门来就是一个祸害。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固然晓得薛阿姨会如许答复,但此时听了这话,薛宝钗还是感到心中暖和。薛家固然有诸般不好,但薛家主子们之间的亲情,是做不得假的。如此一来,宝钗办起事来,也是事半功倍。如果赶上个到处跟你做对有事没事跑出来质疑你一下的,那才是膈应人呢。也正因为如此,薛家还算有救。
她由同喜同贵搀扶着下了马车, 正要开口说话,便见阿谁站在门口的男人走了过来, 冲着她嘿嘿直笑:“母亲终究返来了,可叫儿子好等。”
行至厅中,宝钗便与薛阿姨和来客见了礼,姿势娴雅,无可抉剔。来客脸上看不出甚么来,实在公开里上高低下的细细打量着宝钗,越看越是对劲。
薛阿姨几乎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伸脱手指着对方结结巴巴的说道:“蟠、蟠儿?”见那面庞有些熟谙的男人笑着点头以后,瞪着眼说道:“你如何瘦成如许了?”
母子三人畅谈了一回,将相互内心的郁结都消去了,只感觉相互都更加靠近了。末端薛蟠哭着说道:“儿子畴前胡涂,做下了很多荒唐事,叫母亲和mm都跟着忧愁悲伤。现在儿子晓得错了,再也不会像畴前那样。母亲和mm尽管在家里纳福就是了,内里的事,有儿子一肩担着呢……”说着,跟薛阿姨一起捧首痛哭。
翰林院修纂,身份清贵,但无实权。固然如此,与薛家比较起来,也算是薛家攀附不起的人家了。现在他家的太太上门来,应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来做甚么的?怀着如许的迷惑,宝钗拾掇了一番,换了见客的衣裳,带着羽衣往前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