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悄悄地听着，没有插话，仿佛是堕入了深思当中。
她悄悄呜了一声，迷含混糊地想着，孔宣如何晓得？他又没尝过……
他迟疑半晌，才低声说道：“不错，我确是倾慕阿影。暮年我分开极南火山，前去洪荒大地，也有一半的启事是为了寻她。现在阿影情愿跟着我返来，便也证明在她内心，我亦是特别的一个。”
孔宣悄悄浅浅地吻着她的眼睛，感喟一声道：“但是你对我，却没有如许深的执念。阿影宝贝，我怕彻夜真的――等你复苏过后，就再也不肯理我了。”
凤凰在那团五色光芒的上空低低盘桓着，展翅卷出一股红色的气浪，将程疏影包抄在此中。
程疏影悄悄呜了一声，伸直在他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但、但是我难受……孔宣、孔宣你抱我，好么？”她的声音悄悄软软，如同轻风普通拂过，重重地击在他的心上。
程疏影伸直在孔宣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水……我想要水……”
孔宣仿佛是怕揉碎了她，每一个行动都分外埠详确和和顺。
――当时我很难过。
孔宣一遍各处抚拍她的背，安抚道：“阿影，莫怕，统统有我。”
孔宣一时候没听明白，但也下认识地说道：“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以是，不要分开我好么？
那是一个轻柔的、浅尝辄止的吻。
孔宣低低地感喟一声，微凉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同她说道：“阿影宝贝，从两百多年前起，我就想要将你长悠长久地留在身边。当时你分开极南火山，我在你身后叫你，但你却听不到……”
孔宣低头望着程疏影，眼里垂垂多了些和顺之色：“本来我是想过些时候，再同母亲坦白这件事情的。但眼下母亲既然已经猜出来了，我便也不消再藏着掖着。母亲，我想要她。”
孔宣变回孔雀原身，眨眼间便从极南火山飞到了北方大泽。现在的洪荒大地已经是春季，但北方仍然是一片冰天雪地。孔宣降落到北冥的最深处，将凝冻万年的寒冰敲下几块，仓猝地赶回了火山。
他又装成失忆，在她身边留了一段时候。
程疏影有些迷蒙地望着他，眼里一片昏黄水雾。
“阿影宝贝。”他浅浅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有些无法地说道，“我是怕你将来会悔怨。”
在睡畴昔的那一顷刻，程疏影终究想起了想要问他的那一句话。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紧接着是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鼻尖……终究悄悄浅浅地落在她的唇上。她眨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一只手和顺地覆在她的眼睛上，才悄悄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