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信芳拿出一纸同意变动姓名的和谈书，递到倪谦面前：“倪先生，请签个字吧。”
没过两天，桑榆外洋的画展结束返国。她睡了一天后，精力抖擞地跑来找顾锦。
桑榆的画在圈子里已经小驰名誉，比内里随便买的好多了。
她拿出此中一个纸袋，从内里抽出一只小臂长的小礼盒，塞进晏晏手里：“拿着，这是小鱼阿姨送给晏晏的礼品。”
他哼了一声，在那份和谈上签了字，甩手就走。
晏晏扭扭身子，小声道：“小鱼阿姨好。”然后谨慎跨了两步，走到桑榆面前，摸了摸她肩膀。
晏晏一手抱娃娃，一手伸到桑榆脑袋后，摸了摸她头发，嘟起嘴巴在她脸上碰了下。
三个大人一人捧着一杯果汁，窝在客堂沙发上谈天。
“公立幼儿园报名赶不上了，只能换一家私立的。我筹算安排在城东。”
“你别争这一时之气，再想想清楚。”锦娘拦在他面前，笑笑道，“如果今后雁于飞的孩子长大了，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有个姐姐，你要如何和他解释？这个姐姐是如何来的？两人都姓倪，他会不会担忧这个姐姐和他抢爸爸？如果晏晏跟着我姓顾，孩子必然会更轻易接管。何况说到底，晏晏只是个女孩子，你父母也这么对峙让她持续姓倪吗？”
锦娘夸了一句都雅，然后问：“收到礼品要如何样啊？”
齐信芳领着锦娘和晏晏去改了名，看到户口本上“顾晏晏”三个字，锦娘的心终究安稳下来。
她兴头上来，随口报出好几个气势，拉着顾锦揣摩了一会儿，俄然一鼓掌：“哎呀我傻了，不能买新房，不然装修几个月、散气味再几个月，晏晏上幼儿园就要迟误了！”
倪谦闭上了嘴。
其实在他出门前，倪太太还念叨呢，说干脆让晏晏跟顾锦姓，只是他不肯意。他总感觉如果改了姓，晏晏就成顾家的了。他更怕被别人会是以笑话他、指责他。
桑榆先接过那几个纸袋，递给锦娘，眨眨眼说：“这些都是我特地带给你的，早晨好好尝尝。”看得锦娘一阵莫名。
齐信芳右手提着几个纸袋，左胳膊夹着一块包着布的方板。
晏晏看了她一眼，锦娘脸上带着笑，眼神里满是鼓励。
倪谦皱着眉头接过，又昂首看了眼顾锦和她怀里的晏晏，俄然问：“晏晏她，也情愿吗？”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天下，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