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房顶的白炽灯闪了几下挣扎亮起,几只飞蛾绕着白花花的灯光唿扇着翅膀,屋内陈列简朴,角落里堆满了泡面盒子,飞着一群嗡嗡叫的苍蝇,时不时还爬出一两只巨型甲由,显得格外朝气勃勃。

六个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一个个接连瘫倒在陈旧脏灰得看不出本来色彩的布艺沙发上,沙发不敷大,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被挤到地上,他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半合着眼睛说道:“呃……我去地下室……呃……”

比起她这朵暴风骤雨洗涤过的霸王花,还是他这枝清爽娇柔的小白花更惹人垂涎。

“不不不,”阿令赶快摆手说道,“伤害的是你。”

男人的身影垂垂消逝在昏黄的灯光中,阿令转眼看向沙发上的五个醉汉,在冲鼻的酒气与渣滓的异味中,那群男人竟然竞相打起了呼噜,仿佛睡得正香。阿令摸出裤兜里躺着的一颗小石子,行动极轻地将其弹射出去。

屋内一片暗淡,像是拘禁起了浓厚的墨色,幸亏阿令的眼神不错,听觉活络,很快便适应了暗中的环境。这屋子布局粗陋,可谓陋室,阿令不过几下便摸索得一清二楚,可却迟迟没有找到小桃的身影。

房屋上开着的窗子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灯光,或许屋主不在?阿令悄悄靠近民房的铁质大门,门上锈迹斑斑,她屏息附耳聆听,内里仿佛没甚么动静。

阿令轻悄地从洞口里一跃而下,乳燕普通极其敏捷地攀在地下室顶密布的管道上,全部身子绷得极紧,美好的曲线好似造物之所钟,一起一伏都是神来之笔。

她揉了揉有些疼的手掌,暗叹本身更加细皮嫩肉,感慨廉颇老矣,饭还能吃十大碗,技艺倒是不精了。

“柔迦?柔迦?”谢勋见阿令愣了神,悄悄唤了两声。

这倒不是在安抚他,阿令几近记不清小时候被欺负的事情,只晓得在君钰的帮忙下,她垂垂强大起来,厥后又有徐鹤衍的庇佑,过得也算闲散舒朗。

干脆把他也带下山,总比在山上喂了奇特的植物强。

谢勋暖和一笑:“那我在旅店等你,能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吗?”

沙发上的一个肥硕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大着舌头说道:“每天打那些牲口,你不腻味么!”

阿令思忖半晌,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察看一番后,行动利索地爬上靠近西窗的一棵大槐树。她温馨地掩于树杈暗影当中,像是夜里冬眠的猛兽,半晌后,她轻悄地行走于不算细弱的枝桠上,姿势文雅散逸,如履高山,及至窗前,猫儿般轻巧一跃,又似一道细影潜入窗中,行动一气呵成,也就眨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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