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九爷在西域的权势,应当动静一传出就能收到。但到得最早的却不是九爷,我心中对他们两人是同谋的思疑更减轻,只要他明晓得动静是假的环境下,才会不焦急露面,让全部布局无懈可击。

九爷摇点头:“玉儿,你不消对我说这些话。箭上的毒叫七日瘟。叫它七日瘟,是因为此药从下毒到最后身故需求七日。身后的症状很像传染瘟疫而亡。此药由七种毒药配制而成,解药恰好也是这七种毒药。但炼制过程中七种药物以分歧的挨次投放,解药则必须以相反的挨次炼制。”

赵破奴递给我用布包着的两支箭:“将军为了救卫伉,冒险进入了乌尔苏妖怪城,因为对方熟谙地形,我们很难找到他们的藏身地,内里地形狭小,我们不能个人作战,只能分头迎敌,混战中,将军身中两箭,不是关键,但……但箭上有毒。”

他态度果断,说得也有事理,我只能承诺:“不管有没有救到人,必然要赶在入夜前退出乌尔苏妖怪城。”

赵破奴垂下头,低声道:“当时地形庞大,末将没有看清楚,不敢胡说。”

九爷吃紧拆开包裹好的伤口:“左肩膀上的这一箭是我配的毒,但右臂上的这箭倒是另有别人。”

“赵将军,两次相帮,大恩不能言谢,金玉只能铭记在心。”

他和霍去病针锋相对时,我没感觉甚么,可他刚才的一笑却让我背脊一阵寒意,总感觉内心怪怪,可又说不出来那里怪。

霍去病骂归骂,人却还是要救。我想随去,可他执意不让我去:“我在几万匈奴人中都来去自如,你还担忧几百个强盗能伤着我?我和赵破奴同去,营地中没有信得过的人,你帮我守着虎帐。”

我见到他后,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当即再次提到半空,煎熬了一日一夜,此时表情大起大落,面前有些发黑:“莫非不是你的人射的箭?不是你们筹议好的毒?”

第二日中午,一个一脸皱纹、胡子老长的老头佝偻着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呈现在我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捧药箱子的学徒,都穿戴重新罩到脚的广大黑袍,连胖瘦也不成辨。

他笑点点头,策马要走,忽地一回身,凝睇了会儿我,俯下身子,在严阵以待的几百兵士面前,亲了下我的额头:“很快就要见到逸儿了。”

“你们究竟想如何样?那群强盗是你的人假扮的?”

他蓦地站起,吃紧向外跑去:“你不消如此,我必然会尽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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