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微软,快步跑着去追他,他听到脚步声,玄色还是,头也未回,可身影却顷刻融入了和暖的春光中。
我轻叹一声,不晓得当年混乱中它被哪个侍卫顺手摸去,传播出王廷,这么多年又在多少小我手中流转过:“这把刀我要了,多少钱?”
他愣愣看了我一瞬,蓦地吼怒道:“我的确是个傻子!”一挥袖子,大步流星地拜别。
我侧头看向霍去病,他扔了一片金子给胡人,胡人满面不安,吃紧道:“太多了。”
我刚想掩嘴而笑,忽醒起我现在是男人,忙端方身子,手持桃花向卖花女作了一揖。
我虽比霍去病矮了半头,走在街头却仍旧比普通人高挑,赞一声玉树临风翩翩公子毫不为过。大抵是我的笑容光辉,和霍去病的一脸冷酷对比光鲜,阿婆阿姨大女人小女人们从我们身边过期视野都凝在我的身上,我笑着对上她们,年纪大的慈爱地还我一笑,年纪小的娇羞地移开视野。
我一口回道:“没有,我能做甚么负苦衷?”
一个满面风尘的胡人躲在街头一角卖匕首佩刀,此处本就已经阔别了繁华街道,非常冷僻,他又不呼喊叫卖,只是沉默地守着摊子,更是少有人看顾。
一旁一向冷着脸的霍去病扔了充足买几树桃花的钱给卖花女人,女人却嗔了他一眼,把钱复丢回给他:“谁要你的钱?这是我送给这位俊哥哥的。”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毫不在乎地一笑,自顾向前行去。我一动不动地恨恨盯着他的背影,间隔渐远,他一向没有转头,脚步却微不成见地一点点慢下来。
我道:“这把刀远远超出这个代价,金子你放心留下吧!”
我刚走了几步,蓦地抓住他的胳膊:“李敢可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