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重的宫阙、密密的珠帘下锁着多少女人的韶华和眼泪,乃至鲜血?和汉朝的妃子们比起来,匈奴的王妃仿佛都还算幸运,她们起码孤单时,还能够打马奔驰于蓝天白云下,而这里的女人却只能在一方院墙里静坐。

明天你问我乞贷,我很高兴,石舫想乞贷,在长安城中实在不难,可你找了我,起码你是信赖我的。石舫的买卖,除了玉石和药材以外都在收缩,固然内里比来新开了玉石场,可没有任那边所需求用这么大一笔钱。钱虽多,但以石舫数十年的运营,如何会拿不出来?石舫之前的钱都到那里去了?你要如何用这笔钱?听闻西域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冰雹,农田和草场毁了十之六七,又砸死了很多出世未久的小牲口,再加上汉朝和匈奴兵戈,兵祸动乱中已经有很多人饿死,你是怜悯西域诸国的人吗?如果是真的,我愿倾我统统、竭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红姑一面揉眉头,一面道:“这还叫少?究竟多少才算多?你要那么多钱做甚么?”

他用手蘸了点儿水,在案上写了个数字。我倒抽一口寒气,昂首看向他。他看着我的神采,忽地点头笑起来:“不要怕,我已经有了一多数,剩下的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不要勉强。”

我嘻嘻笑道:“做买卖,胜利之前先不奉告你。嗯……阿谁公主历次犒赏的财物账在那里?”

我哼道:“现在不奉告你,转头钱给你送过来,你就没话说了。”

公主一走,李妍招手让我坐到她的下首。

平阳公主望了眼我看的方向,淡淡道:“能有鹦鹉逗的女子不算差,你之前固然行事……但你的确聪明,运气也比她们好。”

我忙收回视野,用心走路:“公主谬赞,民女不敢当。”心中却在揣摩公主未出口的那半句话。

李妍忙起家相送:“有劳阿姊操心。”

红姑喃喃道:“那些个活儿,你找个聪明的人都无能。”

我笑着把绢帛递给红姑,红姑顺手叠好,收进怀中,风摆杨柳地出了门。

他号召我坐,我笑问:“找我甚么事情?”

我愁闷地敲着竹简:“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早晓得,平时就该再贪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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