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咬着牙诘责：“甚么匡扶太子！底子就是韩广义图谋高位！吾等自参军以来，吃得是百姓的粮，穿得是百姓缝得衣，就连军饷也都是百姓的心血。这么多年来，我们守得不是宁家的江山，我们守得是这一方百姓！”
他连想都不敢想，
副将瞥见伏在何湛背上的杨坤，惊出一身盗汗，他强撑着声音吼怒道：“何湛！你擅自放走杨英招，用心安在！你...你快将杨副将放下！”
杨坤问：“我欠你的，明天...就算还清了吧...？”
何湛背着杨坤上马，缓慢冲出虎帐。
可军令如山...
人间点儿背的有，但能跟何湛这么点儿背的，那必须得有天上仙君关照！
他口气冰冷残暴得令人毛骨悚然：“十年前没有杀你，是因为留着你有效。韩广义声望深重，我需求一小我来管束他，一手送你到副将之位，就是为明天做筹办。倘若你能杀了韩广义，玉屏关交由你来掌管；倘若你不能，你死...那些忠于你的将士就会分开韩家军。”
“来了就好。”
何湛将杨坤再度扶到背上，冷着眼环顾一周：“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韩广义要争权，你们就跟他一起争去！”
“有些事，何必非得明白呢？”
“你...甚么意义？”
刀和刀相碰，在夜穹中爆出寒芒，收回锋利刺耳的嚎叫。
何湛反手摸干脆地朝杨坤劈下去，杨坤反应慢了半拍，硬是被锋利的刀刃割开了皮肉。血刹时濡湿他这个肩头，可心口乍开的疼痛已不让他感觉肩疼。
恍惚中，他仿佛还能见到青州的初雪，何湛红如团火的袖子擦了擦他脸上冰冷的雪痕，半笑半不笑地叱了声：
何湛握紧弯刀，瞥见他们尚手持魂弓，在短程内，箭的优势较大，何湛要有胜算，需在他们抽刀之前处理几个。
“与其留你到最后跟宁晋作对，不现在天我们就来一个告终。”
“何湛...我不会跟你脱手。我欠你一条命，明天，我还给你！”
何湛朝北方帝星拱手，斥道：“太上皇励精图治，却因年老而逐步力不从心，太子年青气盛不成事，太上皇心胸百姓，禅位于宁平王。可这到了韩广义的口中倒是宁平王逼宫篡位，诡计扰乱视听，歪曲新帝。此豺狼之心，昭然若揭！韩广义命四营围攻天济府城，冠冕堂皇地说甚么家国大义...？甚么是大义！让他们韩家军雄霸一方，那就是他的义！”
他们之间，可另有一点朋友交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