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睁大了眼睛,眼泪蓦地滚出来。他紧紧抓住何湛的衣衫,低低抽泣几声,继而转成不竭的哭泣。

宁晋不晓得忍冬是甚么,胡乱地忙点头。何湛笑说:“这药是外用的,不能吃啊。”

不管何湛说甚么,宁晋都点头。宁晋点了头又发觉何湛仿佛看不到他,喏喏地答了句:“好。”

来了忠国公府,他就不再想回清平王府,可现在何湛不肯见他,他还能往那里去呢?府上的人从不会教唆他去干粗活重活,他不晓得在这里无能些甚么,在这里白吃白喝度日,三叔必定会越来越讨厌他,嫌弃他没有骨气。

何湛舒缓地叹出一口气,说:“再过几天,北城有花会。这个季候应是金英会。到了夏季,还会有君子会。你想去看看么?”金英指得便是秋菊,不过是找了个由头停止集会。夏季的君子会更热烈,君子会的台柱子是岁寒三友,届时会和上元节一起停止,来自各地的文人骚客都会堆积于此。

他将一摞书放下,正欲再跑回雨中,俄然冲出一个黑影将何湛推到亭廊下,连带着推到何湛怀中的另有多本半湿的册本。何湛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就已抱着别的一摞书跑返来,书摞得很高,高出那人一头,他只能侧头看路。那书之于他来讲实在有些高大而沉重,导致他走路歪倾斜斜,几欲滑倒。

何湛将清袍穿得松松垮垮,手抵在屏风上,从一侧转过来看向宁晋,眉眼含笑,问道:“你洗好了吗?”

何湛惊地缩了一下,惊奇地回身看向宁晋。宁晋也懵,他也不知怎的就下了口,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何湛茫然地说:“你咬我干甚?”

不知为何,宁晋总感觉何湛的目光有些嘲弄人。他悄悄往下潜了潜,水面上只露个头,他的脸被腾腾热气蒸得微红。宁晋看着何湛半敞露的胸膛,他能模糊约约瞥见怯声说:“好...好了。”

何湛闭上眼睛,伸手将宁晋悄悄按在怀中,问:“如许,还冷吗?”

何湛伸手摸了摸宁晋的头,说:“别在这儿淋雨了。”

何湛从木桶中出来,水声哗啦啦作响。他将搭在屏风上的清袍取下来,宁晋隔着屏风能模恍惚糊看到他矗立的身形。何湛表面看上去很肥胖,可袍子下的躯体一点都不瘦柴,他白净的皮肤上沾着水滴,肌肉和背部的线条健美,肩背很宽广,肩头上蜿蜒着一条淡粉色的疤痕。

门被谨慎翼翼地推开,宁晋踏出去,刚想超出屏风,就瞥见何湛□□的上身,脚步一下僵住。何湛见是他,端倪上挑,道:“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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