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寂静着坐了一会儿，何湛很少见宁晋有这么温馨的时候，眉宇间总泛着一股郁结，不如何高兴的模样。
仿佛那次是两小我第一次打斗...
记不得了。
宁祈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清风道观的水贤房最好...”
本来之前他说要去清风道观，也是早就推测这一步了吗？
“少则五年，多则八年十年，要看何湛本身。”
这几天何湛经常醒经常不醒，如此清楚地跟宁晋说话，还是头一次。
宁晋抿了抿唇，点头道：“好。”
宁晋高兴，说话却也不敢太大声，轻声说：“恩...”他沿着床边坐下，将他手中的书摘下，叮咛道：“别看了。累不累？”
“不谈这些了。”
宁晋：“我怕叔睡着以后就不会再醒了，怕叔会永久分开...再也不返来了...”
玄机子不像青霄还会瞒着宁晋，直话说了。
宁祈跟宁晋拜辞，临走前去了何湛居处一趟。
“叔可不要忏悔。”
宁晋蹭了蹭何湛的胸膛，哑着声再反复了一遍：“我很怕。”
剑尖朝下，正中谢惊鸿的心房，血喷溅而出！
宁晋闷声问：“如此，要多久？”
玄机子净手，用温热的布巾擦拭着何湛不竭冒出虚汗的额头，又给他颈间淤青处换上新药。
“好啊，臣不是已经同你讲好了吗？”
宁晋阴沉着眼，扼住谢惊鸿的手腕，将他狠狠推开，今后撤了几步。玄机子默契地将剑扔给宁晋。
他部下有些握不住剑柄，缓慢抽身回剑，有些惊骇地望向何湛。
回京的路途长而漫，马车一起颠簸，颠得何湛骨头架子都要散了。长途驰驱让他身子越来越差，不得已重新回到了泡在药罐子里的糊口，几近每一日都在苦痛中度过。
宁晋醒来已入傍晚时分，暮色四合，朝霞漫天，金粉似的光落在纱窗上，透出去一片宁和。
“儿...你过来...”
“...好。”
何湛：“一会儿就不疼了。”
“...恩？”
宁晋孔殷地迎上来：“如何样了？”
明显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当头棒喝，给了宁晋不小的一击。他方才认识到本身在杀的人是何湛的亲生父亲，还是当着何湛的面。
何湛见他还是有些沉郁，不由换上轻松的口气，打笑道：“如何，现在都不肯与臣说话了？是不是臣到了清风道观中，就要日日独守空房，等着皇上到临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