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沉默半晌，仿佛在踌躇着甚么，半晌，他将何湛的手拢在手心，说：“不必去查。我晓得藏客是谁。”
“不无辜。那里有无辜的人？只是我们何家的人该死，有些人也不该活！”
何湛或许是真累了，这一觉一向睡到夜里，金钗馆的女人自是不舍得打搅他歇息，直到宁晋来馆里逮到何湛。
何湛实在有些受不住，憋着红脸说：“万事都需等候。”
何湛睁着眼睛，不成置信地看向宁晋，几次确认着他的话：“你是说...玄机子？”
“算来，我与宁祈也算同门。”
何湛听宁晋的话松了口气，将万千思路从脑海中挥去：“好。”
何湛不想再推断下去，不想再费经心机去查，对于忠国公府的事，他一贯没有耐烦。
何湛睡得饱，听到一点动响就行了过来，见宁晋来逮他，往里侧了侧身，倦声道：“臣还不想起家。”
宁祈：“不可。”
仿佛万事万物都接连在一起，玄机子就是最首要的一根线。
“不是说要同本王下棋的么？”
何湛抬起眼，看了一会宁祈，蓦地发声问：“我明天没心机跟你废话。凤鸣王，敢问一句，文柏是谁？”
“差未几了。”宁晋不想何湛去烦忧这些事，转而问，“带着永乐，累不累？”
“何湛，你就必然要将忠国公府的事查到底么？”宁祈板着脸，怒声说，“已经畴昔那么多年了，忠国公和何德，莫非是无辜的？”
“当初陷我杀人的罪名，怕也是有沈玉的一份功绩。”
宁祈看下落在榻上的玉棋盘，半晌，走畴昔将玉棋盘挥到地上，本就是难找的珍品，落地即碎，可宁祈脸上却没有涓滴波澜。
怪不得景昭帝会否定派人追杀沈玉并谗谄何大忠的事，所谓的一向被追杀，不过是沈玉一手安排的。
“不必了。去喂猫。”
管家答：“国公爷说是要到金钗馆喝花酒去了。”
何湛不太想应，只哼哼唧唧地点了点头。
“大国师藏客。我想晓得这小我的来龙去脉。”
宁晋眯了眯眼，手顺着何湛的手臂滑上去，滑过他的内领，问：“我如何不知金钗馆里另有小倌了？”
“哦？”宁晋的手顺着领口向下，触及何湛的腰带，“畴前在雍州时，官方传你好男风，总以此诟病，现在你再往金钗馆里跑，内里要传叔甚么？”
沉默半晌，何湛正要将剑□□，宁祈答：“是本王的师弟。”
“鸣不平？鸣得哪门子的不平？”何湛嘲笑，“沈玉要如此害忠国公府，怕也是为了凤鸣王你吧？当初我爹为兵权一事与你反目已久，沈玉想要借皇上之手撤除忠国公府，当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