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潜这下却答不出话来了。只因他方才是急着为安然顶罪,现在皇上诘问起来,一时还想不到说话,总不能说是为了拖住陆文远不让他搬进陆府吧。傅潜跪在地下直颤抖,盗汗憋出了一头,才勉强道:“回皇上,臣……有罪。臣看陆大人这方端砚极好,是以起了歹心,偷偷拿来藏在此处,想占为己有。臣一时胡涂,甘心受罚,但统统与安然无关,请皇上和陆大人不要难堪安然。”说着,伏在地下连连叩首。

朱时泱和陆文远没想到他会如此,一时都有些愣怔。安然也望着傅潜说不出话来。半晌,却又像是果断了甚么似的,向前跪行了两步道:“皇上,此事与傅大人无干,是我……”

这一日,朱时泱心中仍惦着傅潜和安然的事,措置完政务便起家出宫来了。此时正值傍晚时分,京中的街道上热烈不凡,朱时泱一起磨磨蹭蹭的,直挨了个把时候才摸到傅府。

朱时泱本就生得斑斓,行动又格外霸道些,傅府上的仆人早已把他记得熟了,老远看着他来了,便一溜烟儿地跑进府中去禀报。陆文远很快迎了出来,朱时泱摆布看了看,却并没看到傅潜的影子,不由有些奇特,问道:“傅潜那里去了?”

朱时泱有一刹时的打动,便在这满天烟光霞照里拉起陆文远的手,和他一同向御宅深处走去。

朱时泱没想到他能有如此憬悟,当上面露赞成之色道:“有道是君子有成人之美,陆卿能有如此憬悟,朕甚欣喜。摆布本日朕也在此,就亲身为他二人做回大媒,陆卿觉得如何?”

安然饶是胆小此时也不由慌了手脚,嗫嚅了半晌才道:“是……是丢了,不过现在又找到了。”

朱时泱听着公然欢畅起来,笑道:“陆卿说得在理。”又道:“你今后也不必惊骇,朕会常常出宫来陪着你的。”一句话说得兴之所至,还豪气干云地在陆文远肩上拍了两拍,拍过了以后才发觉本身的言行仿佛有些过于密切了。

陆文远本日穿了一身淡色绣暗纹的家常衣裳,少了几分宦海上的凌厉之气,倒把他温馨淡然的本质烘托到了极致。朱时泱看得心生喜好,直道新奇。

晚餐后,陆文远感觉机会到了,傅潜和安然却没了踪迹。朱时泱大觉奇特,领着陆文远将傅府上高低下翻了个遍,最后在安然房外的花圃前找到了二人。

朱时泱在他们身后等了一会儿,见土中终究暴露了用绢布包裹的端砚一角,便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陆文远道:“这倒奇了,这端砚明显是从书桌上丢的,找到的时候却在土里,莫非是本身长腿跑了不成?”说罢,带了一脸玩味的笑容盯着安然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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