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乱糟糟地行至内宫门口,恰好碰到朱时济领了几个部下过来,原是来找朱时泱下棋的。朱时泱觉得碰到了救星,赶紧大喊道:“贤弟救朕!”
朱时泱吓得叫了一声,前提反射地想往榻里缩,却被五人同心合力地扯住了手脚。陆文远的一张脸在面前无穷放大,一边把他往榻下拉,一边叮咛道:“严大人,沈大人,去请龙袍过来!傅大人,去端洗脸水!”
朱时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在榻上挪了挪身子,迷惑道:“去御书房做甚么?朕平常不都是在这儿批的吗。”
朱时泱一惊非同小可,但是还没等做出反应,陆文远等人已纷繁从地下爬了起来,争着抢着涌到了榻边。
朱时泱赶紧作色怒道:“别说是本日,就是今后,朕也断断不会去的!”
朱时泱有些不悦,皱眉疲赖道:“朕本日身材不适,不宜出行。”
朱时泱气得要命,又转过甚来对傅潜吼道:“傅潜,朕还觉得你一贯老成慎重,是可堪大任之才,看来朕是看错你了!”傅潜不敢昂首,部下倒是毫不松弛,一个劲儿地拉着天子往前走。
朱时泱力量再大也没法以一敌五,被一起连拖带拽,累得气喘吁吁,见桂喜一向帮不上甚么忙,便扭头子视了身后的严庸怒道:“严庸你这个老混蛋,年纪一大把了还跟着他们混闹,你健忘先皇对你的嘱托了吗?”
御书房里早已安插安妥,待阅的奏章已经整齐地摆放在御案上,为了制止天子用心,四周不需求的装潢安排也已被临时收了起来,除了笔墨纸砚,毫未几留一物。
陆文远道:“太医不是方才刚给皇上请过脉吗,皇上的脉相沉稳,龙体安康,如何这一会儿工夫就不适了呢。”
五位阁臣闻言一起跪了下去,陆文远道:“臣等请皇上移驾驭书房批阅奏章。”
陆文远抱拳道:“既是如此,皇上,臣等就获咎了!”说着,转头向身后四人一使眼色,厉声道:“还不平侍皇上换衣!”
谁知陆文远却仰着头,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其他四人竟也纷繁抬起了头。朱时泱真是惊奇得嘴也合不拢了,只道这帮臣子哪来这么大的胆量,竟敢私行凝睇天威。愣了一愣,方听陆文远沉声道:“那皇上本日是执意不肯移驾驭书房了?”
陆文远心平气和地劝道:“皇上若怕冷,臣可着人筹办手炉,保管不会冻着皇上。”
朱时泱不耐烦听他说教,一挥手道:“不去不去,本日外头天寒地冻的,朕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