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弥补道:“严庸所说的那批银匠,臣找到几个,现下都在殿外等待,皇上若不放心,能够召来细问。”

殿中官员纷繁点头称是,就听陆文远又道:“当时,严庸与范大人争辩,说是灾情不明,需先派人调查才气停止应对。而范大人则力陈灾情之重,已没有派人调查的时候,越快下拨赈灾银两越好。”

林知县低头谨慎地想了想,道:“回大人,水灾从今春开端就初见端倪,春季一季,只下了寥寥几场雨,到春末夏初的时候,很多处所都庄稼欠收,又蒙受了蝗灾,与往年不成同日而语。”

朱时泱道:“哦?有这事?快传。”

陈堇成闻言大惊。范哲甫怒道:“陆文远,你没有证据就妄加猜想,欲谗谄于我,你觉得皇上会听信你的谗言吗?”

朱时泱点头。堂下世人一时也纷繁低声群情,却听陆文远又道:“先按下这边不提,再说前几日在刑部审判刺客。那两名刺客说,朝廷今夏下拨的赈灾银两虽已下发,但分到每人手里只要十四文钱,只能买几个馒头,这话皇上和刑部的诸位大人都曾听到。”

殿外当即有侍卫领命而去。过了盏茶时分,只听一阵锁链叮当之声,严庸便已呈现在了大殿门口,撤除桎梏,进殿来膜拜道:“草民严庸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陆文远道:“皇上,朝堂议事之时恰是春末夏初,当时灾情并没有那么严峻,范大人尚把它提到朝堂上来公开商讨,而到了夏末,当灾情真正严峻起来,范大人却将它压下,瞒而不报,如此自相冲突的作为,不是奇特的很吗?”

陆文远道:“好,就算如你所说买秋种,修水利会有所破钞,但何至于花掉那么多?世人皆知赈灾银两起码有一半应当发给哀鸿,现在却只发了不到三万两,那剩下的钱又去哪儿了?至于那两名刺客,本是抱了必死之心来都城刺杀当今圣上,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们扯谎对本身又有甚么好处?莫非做鬼也要谗谄于你不成?”

朱时泱道:“这朝中官位比你高的也只要范哲甫一人了。朕准你便是。”

陈堇成迷惑道:“赈字?甚么赈字?”范哲甫倒是已色彩尽失。陆文远将统统看在眼中,抱拳向皇上奏道:“皇上,此次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两中,有一部分在底部刻有‘赈’字,这是前内阁大学士严庸为制止贪腐,特地做下的暗号,用以辨别赈灾银两。皇上能够传严庸上殿,劈面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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