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好险抓住了一根稻草,赶紧叩首谢恩。朱时泱这才让他们辞职了。

陆文远一心惦着给皇上面呈奏折的事,次日一早便悄悄进宫去了。他顺着东华门一起尽捡人少的巷子走,倒是顺利地摸到了太和殿,但太和殿一过,便是前朝重地,不但门路宽广了起来,各路保卫更是层出不穷,想也晓得此中少不了范哲甫的人。陆文远遂再不敢往前,唯恐被抓个正着,只在边沿处谨慎盘桓着,边察看边想着对策。

范哲甫已行过了礼作势要走。陆文远急道:“臣另有一事,求皇上允准。”

眼看日过当午,前朝的人只见多不见少,陆文远寻不到空子,刚想放弃等明天再来,却见两道熟谙的身影畴火线不远的宫门中一闪而过。陆文远内心一动,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畴昔,藏到门边的石墩后轻声喊道:“赵宏成,赵彦成,是你们吗?”

朱时泱边听边翻着奏章,一时却也看不出来,反应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这山西水灾,朕记得前月议事不是会商过吗?当时拨了两百万两赈灾,怎地还会严峻了?”

范哲甫抱拳道:“臣定不孤负皇上信赖。”

陆文远刚想说“是因为赈灾银两都被范哲甫贪污了”,但心念一转,却想到本技艺里底子没有证据,明天与严庸会商得再必定,也毕竟只是猜想。陆文远内心一空,嘴上也跟着讲错,暗自懊悔昨晚如何没想到这一点,踌躇间却听外头桂喜通报导:“皇上,范大人来了。”

朱时泱道:“你说。”范哲甫也停下脚步不走了,站在一旁等听。

桂喜反应过来,赶紧点头承诺,进殿去了。过了一时,复又转出来,对陆文远哈腰道:“陆大人,皇上请您出来。”

都城的街道此时还很繁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陆文远却只能感遭到彻骨的凉意。公然,过了没多久,一队锦衣佩刀的侍卫畴火线的大道窜出,直奔陆文远而来,刹时就将他裹入此中,囊括而去了。全部过程连半盏茶的时候都没用上。

陆文远道:“详细的臣一时也说不清,只求皇上他日再问未迟。臣此来是有要事要禀报皇上,请皇上容臣说完。”

陆文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道:“皇上,从明日开端,臣还想日日进宫为皇上送奏章。”

两人一起左拐右绕,把陆文远带进了一处侍卫值班的配房,配房的位置很偏僻,是夏季守夜用的,现下没有人在,四周已积了薄薄一层灰尘。三人出来掩了门,赵宏成便将身上的侍卫服脱了下来,递给陆文远道:“大人把它穿上,让我弟弟带你出来,范哲甫的人便不会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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