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路已是走得熟了。陆文远径直寻到朱时泱常日里的常呆的偏殿,果见桂喜侍立在门口,请他出来通报了,便捧着奏章进入了殿中。

陆文远道:“皇上谬奖。此次收伏瓦剌,全凭皇上决策贤明,与微臣实无半点干系,又何谈功绩。至于升官,既无功绩,更无从谈起,只望皇上收回成命。”一番话,只将功绩全数推给了朱时泱。

朱时泱笑道:“朕还觉得你跟范哲甫是一伙的,都巴不得他早死呢,现在看来,竟不是了?”

朱时泱点点手中的奏章道:“这范哲甫上奏章说,严庸矫诏,要请旨正法他,还说本身前番为此事上奏了几次,朕都未批,问朕是如何回事。”

桂喜见皇上欢畅,也跟着欢畅起来,竖起大拇指阿谀道:“皇上此次收伏瓦剌,不但造福边关百姓,更圆了大明几代先祖的夙愿,真可说是盖世之功劳。奴婢能有幸服侍皇上这么贤明的君主,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陆文远内心格登一声,来不及细想,赶紧跪道:“下官时候感念大人恩德,如何敢对大人倒霉?”

朱时泱正在案前作画,一副墨竹,倒真绘出了几分苍劲风骨。见陆文远出去,一时欢畅,便将那新奇出炉的墨迹赐给了他。陆文远赶紧谢恩,细心收在身边。

陆文远闻言松了口气,却又立时警悟起来,只因皇上说这话时,明显只要桂喜和本身在场,范哲甫何故晓得得这么清楚?莫非桂喜也是范哲甫的……

陆文远道:“下官有错,请大人惩罚。”

次日,陆文远还是像平常一样,去内阁领当日应送进宫去的奏章,范哲甫正在内阁办公,见他来了,并不急着把奏章给他,而是把他领进了一处偏殿,掩了门说要与他谈谈。

朱时泱迷惑道:“那里蹊跷了?”

陆文远回声退了出去。

朱时泱志对劲满地提笔批奏章。内心舒爽,看得也就格外细心,看了几份,俄然“咦”了一声。

朱时泱摸索出了他的情意,终究放下心来,道:“你此番倒是嘴甜。不过升官一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陆卿到时可不要悔怨。”

哪知范哲甫却嘲笑道:“你既晓得端赖本官的汲引才有本日,又何故做出对本官倒霉的事情来呢?”

陆文远内心悄悄叫苦,赶紧领命退了出去。

范哲甫皱眉道:“罢了。不过那严庸,活得也充足长了,现在瓦剌一事已过,也是他该死的时候了。你本日就进宫去,将本官请旨正法严庸的奏章递上去,看着皇上批了,此事若再办不成,你也不消返来见本官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