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内心一阵难受。虽说就是他害得本身丢了状元,又屡加谗谄,但目睹得昔日景象不再,情状惨痛,也不免为之哀思。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只开口唤道:“严大人……”

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住了。陆文远昂首一看,面前此人三十来岁年纪,青色长衫,一副墨客打扮,倒是眼熟的很。现在正恭恭敬敬地对本身揖了一揖,恭声问道:“这位可就是吏部侍郎陆文远陆大人?”

被称作赵大人的墨客不睬那两个保卫,只对陆文远恭声道:“陆大人,鄙人是刑部侍郎赵咏宁,当日全凭陆大人在皇上面前诤谏,鄙人才得以升任侍郎一职,陆大人大恩大德,赵某长生不忘。”

陆文远走了一会儿,俄然一念想起严庸还关在刑部大牢里,也不知被范哲甫折磨成甚么样了,内心有些担忧,便转而向刑部大堂走去。

只见严庸披头披发地蜷在角落里,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模糊可见一道道血迹斑斑的鞭痕,显见是受过刑的了。见陆文远与赵咏宁到来,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睛,便又紧紧地阖上了。

那桂喜跟着皇上走到门边,却见贰苦衷重重地站住了,内心非常迷惑,赶紧问道:“皇上,您如何不走了?”

刑部大堂离他住的堆栈有三条街的间隔,不一会儿便到了。现下已是出工的时候,大堂内却还是灯火透明,人来人往,不见有关门落锁的迹象。陆文远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想趁乱往里走。

朱时泱阴沉着脸,心想还不是让阿谁陆文远给追的。但却不能明说,堂堂大明天子,让一个大臣给追得描述尽失,像甚么话,丢脸也不是这个丢法的。只好生生压下了这口闷气,哼哼哈哈地对付了一番,最后差桂喜去御书房取了几本书了事。

陆文远叹了口气道:“严大人,陆某并非来恶心你。只是感觉山西灾情蹊跷,想着或许你能晓得些内幕……”

刑部大牢阴沉湿冷,赵咏宁叮咛狱卒翻开牢门,便有一股异化着腐臭之气的冷风劈面而来。大牢内部烛火暗淡,两侧的樊笼里黑漆漆的,不竭传来一两声恍惚的□□声,大多是猛扑到牢门前大喊冤枉的犯人。

话没说完,严庸俄然双目圆睁,精光爆射,怒道:“来逼供,直说便是,不必说这些拐弯抹角的废话,老夫就算是被你们折磨死,也断断不会说一句服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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