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道情场对劲赌场得志,你赌桌上背运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就因着要赶上她啊?”
点倌儿笑眯眯的请白素贞等人再次上座,倒也不急着残局,只闲话家常似的摆开了谈天的架式。
这是好题目。
白素贞身边的丫环一向偷偷拿眼瞟着座上的这三位,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超卓风骚的人物。这个白爷妖气的很,举手投足都带着说不出的神韵,青爷惫懒,单是懒洋洋的靠在那边就是一身的闲散公子之气。裴爷,她看不透,这小我太洁净了,也□□静了,那双眸子清楚生的透如泉水,望进眼里却恍若深潭。按说他应当是最好靠近的,却又让人不敢靠近。
青宴的鼻子灵,身子骨却受不得这通呛,一见这厮冲出去,便蹙眉用方帕堵住了口鼻。
阴孩儿也急的够呛,两只小手在白素贞的肩头不知拍了多少次,如何也拍不熄她身上的火。最后恐怕仆人活力,又“叽噶叽噶”的喊了几个小鬼过来,几只小手围着白素贞一阵乱拍,拍不灭,还反烫到了手。
你觉得你现在就像了?
点倌儿骰子哗啦啦的一通摇摆,素贞押大,是赢。押小,还是赢。
氛围中,有种极淡的尸油味在伸展,是他极讨厌的味道。
这一聊一闹的工夫,又是一刻钟畴昔了。白素贞站起了身将扇子骨一撂,说:“不等了。”吓得里头的点倌赶紧从里头赶了出来。想是他也不太会折腾“那些东西”,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身的香烛之气。
夜里的王记赌坊阴气重的很,跟着点倌儿一身的尸油香烛之气,已经有甚么逐步冒头自里间钻了出来。
老白的心没有小和尚那么仁慈,见到甚么不伏侍都要管上一管。但是这王记赌坊矗在这里,就像是要触她的眉头一样,开业三每天天自她门口敲锣打鼓的过?柳九巷子又不是正街,底子没需求非从她这儿走的。
素贞意味深长的应了句:“哦?王记赌坊的王羽士啊......还真是,失敬了呢。”
那是个耐久赌运不济的男人,这会子已经输了很多,本来是不想再堵了的。但是站在一旁的点倌偏生撺掇他再赌一次,说是没准便在此次转运了。
有的人不知深浅,一夜之间就能输的倾家荡产。
丫环被她撩的红了脸,贝齿咬着下唇,眼神却如有似无的瞟向裴文德的方向,娇滴滴的问白素贞:“那您看,裴爷是个甚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