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你可真是好命!”景抬放下一眼,甩袖分开。
“这事佘笙已经与相爷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你的记性不该如此之差吧。”佘笙睡意已经涌上心头,这说话之间带了些昏黄含混之意。
“佘笙,过了年秘闻便二十五了,再不娶妻这陛下皇后饶不了我,到时候我真只能到寺庙当中为和尚了。”
佘笙点头言道:“难不成不是?这般深夜里,你是男人我是女子,你爬上我床名为暖床,实则便是行的轻浮之事!”
“天然,若没了我,他便会是当朝太子。他生性闲淡不肯为皇为帝,只不过他是顾皇后独一子嗣,陛下独一一个嫡子,现下顾产业中有我在朝堂当中,陛下身子骨还英朗,这景抬方才没有被逼着入政。”
佘笙皱眉说着:“长安何时礼教变得如此之差了?女子内室这男人皆能够出去了?我这儿又不是烟歌楼也不是花月楼!”
佘笙听着景抬之言,本来他真是病症未消的,可方才那一脚踢在徐才身上时,竟感觉他的身子是健朗的。
本日一见方知是顾延,心下想着这顾延对佘笙如此体贴入怀,连她的名声都如此顾及,今后定要管好辖区内的知县官吏,可不能再获咎了一壶茶坊。
“方才只讲道祖冲之的缀术当中的圆周率,你要不要再听下去了?”顾延在地上躺定问着佘笙。
徽州知府连连给撩起了肩舆的帘子,对佘笙别提有多恭敬了,十年前这佘笙还未到及笄之龄便能采集他昔日犯下的大罪恶,他一向在想佘笙背后的官员是谁?
顾延想去将手搭在她的身上,却又移开,听着她悠绵的呼吸之声,深深地叹了一气,他年幼时顾氏便和他言过,此生伉俪要做到相敬如宾易,两情相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