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叶看了看两篮子鸡蛋，数量并未几，但鸡蛋这东西不好卖，根基上就是四周城里的人订，运输费事，他本来不想持续做的，见了两位婶子期盼的眼神，赶紧说：“成，我全收了，婶我传闻我家长山哥在镇上收野货的店里帮手？”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麻团你说，谁先脱手的？”
张妈妈看了看爷孙三个，叹了口气，“他是村长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当年拉着你爹去承包这事也就算了，我家啥时候欠过他家钱？我要饭也不打他家门口过！”
张妈妈哼了一声，“麻团你待在家里，跟你爸爸认错！打斗就是不对，你好好认个错！新叶，你别跟过来。”
“麻团。”张新叶低声唤着，对着李教员说：“对不起啊，给教员添费事了。我归去会好好经验他的，但是我信赖麻团他不会无缘无端的和人打斗。”
虎子道了谢带着小果子回家去了。
“真要请也要请个制茶的徒弟才行。”张新叶笑了笑，“爹，你别不放心别人，自家儿子你又不教，这茶场今后咋办？”
麻团一愣，站在原地不敢动，惊骇又不敢躲开的神采令张妈妈心疼。
麻团抱着张妈妈说：“奶奶我晓得错了，”
麻团没有作声，只是低下头，眼泪一滴滴的滑下来，小手指扣着裤缝。
麻团缩了缩脖子，本想跑到奶奶身后躲躲，却被张新叶喊住，“给我站好。”
虎子要拦，不肯要。
“他们百口都是狗，打不过就咬人！”小果子气呼呼地卷起袖子，暴露红十足的牙印：“都说了不准告教员，小狗子竟然敢打小陈述！”
张奶奶从里屋拿了小袋子塞给小果子：“果子真乖。”
当天中午长山就来了，张新叶说：“野兔野鸡之类的按只算，药材类的按斤算，我出比时价多一块钱收，成么？”
麻团委曲地点点头，“教员说错了，也不能当着同窗的面说，要等下课了找教员伶仃说，不能和教员顶撞，反面同窗打斗。”
麻团的头都要低下裤裆里去了。
张新叶没有出声，缓慢地蹬着车。回家一把将麻团拽到院子里。
“妈？”
麻团气得说了对方几句，孩子就说麻团没有妈妈，是野孩子，还说麻团家爷爷哄人钱，借了钱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