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臣又上前一步,举着木笏的手握的紧紧的,那双锋利的老眸一瞬不瞬的攥着她。
“真的假的?”
她把小脖子缩在了龙袍里,心想,她还是别说话了。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吐出的话若锤子重重的击在盘石上:“女扮男装当皇上莫非不是棍骗皇族,女扮男装当皇上莫非不是拿朝廷当儿戏,女扮男装当皇上莫非还配坐在这个龙椅上!”
“不能吧。”
苏将军的脚有些站不稳,皇上的性别竟然被戳穿了。
她一瞬成了核心。
半晌,离玉树只好如豪杰似的把脖子从龙袍里探出来,问:“不知孙大臣所为何事要弹劾朕啊。”
她现在仿佛说甚么错甚么。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和离玉树的干系也将不久于天日?
众臣的群情让玉树有些别扭。
那孙大臣面色未改,看了一眼慕容嫣,看了一眼身后满脸迷惑的大臣,又看了一眼离玉树,冷哼:“本日,老臣用项上人头和身上这身朝服为包管,坐在龙椅上之人乃是一名女子!”
各有各的神情。
可孙大臣接下来的话却让离玉树的圆溜溜的小嘴儿定住了。
没事谋事是不是啊。
她克日除了装病也没做错甚么事情啊。
玉树忐忑不安的蹭在龙椅上。
觉得朕是被吓大的呢。
玉树严峻的握住了龙袍的袖口,她逼迫本身平静下来,稳了稳心神,道:“不知孙大臣为何这般说,朕棍骗谁了?朕对谁不敬了,朕凭甚么不能坐在这个龙椅上啊。”
她的小手颤抖的抠着龙椅上的斑纹,她的睫毛颤抖着,小嘴儿微张着,想说话却一句也吐不出来。
她问的有些悠哉。
此言一出,众臣面面相觑。
玉树笑的难堪,不天然:“孙大臣可真是不弹则已,一弹惊人啊。”
“是女的?”
如果有个洞,她想挖个坑,钻出来。
‘轰’的一声。
那些大臣们惊诧的看着离玉树:“甚么,皇上是女的?”
犹为是苏将军,略有些担忧的凝着龙椅上的小人儿。
苏锦墨的喉结转动,看了一眼本身爹爹又看了一眼僵在龙椅上小脸儿惨白,手足无措的离玉树,他的呼吸有些重了。
就在这时,朝臣中,豪气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慕容嫣举着木笏上前,与那位孙大臣站在同一程度线上,她冷冷的看着孙大臣,掷地有声:“孙大臣,你可晓得歪曲皇上乃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这孙大臣的脑筋是不是有弊端啊。
“微臣弹劾皇上棍骗皇族的列祖列宗,微臣弹劾皇上拿朝廷当儿戏,微臣弹劾皇上对先帝不恭不敬,微臣弹劾皇上底子就不配坐在这个龙椅上!”孙大臣声音铿锵有力,这一句比一句硬实,气愤,他额上的青筋暴起,几近冲要上前撕碎离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