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即位,又是一番折腾。
吕家倒是短长,瞧着有好处便想攀上来,一传闻她要比试,也不晓得胜负,或许会扳连他们,倒是躲得够快。
两个房间打通了,她走几步就能畴昔,孩子哭了也能立即闻声。
翠竹实在怕她凉着,从速扶着唐子嫣进了屋,又是换衣裳,又是洗脸净手,一通慌乱后,唐子嫣这才歪在了软榻上,喝着一碗温热的鸡汤。
看来上回夜里霍嬷嬷不留意听了一次墙角,就明白两人床榻上混闹的动静有多大。
她熬了这么多年,才熬出头了。实在做贵妾的时候本来该叫二夫人的,但是正室早就去了,府里人不约而同地去掉“二”字,叫她一声夫人。
既然他没开口,唐子嫣也没急着诘问。
如果上朝,大家都穿戴没甚么,只是等他下朝返来的路上,备受谛视,叫人非常不安闲。
闻言,唐子嫣倒是想起这么一个事来,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自嘲。
只要把官职提一提,就是个极其合适的良婿。
还别说,再戴上红绸、弁冕,真像是新郎官!
说到底,女子嫁人后,依托的便是娘家。
本来肚子大了,就不敷活动。霍嬷嬷怕她凉着了,劝着多穿了两件,内里还披着一件红色的狐裘,远远看着圆滚滚的就像一颗雪球。
被他这么一提,唐子嫣忍不住笑了。
“夫人,是吕太爷暮年娶的后妻。”霍嬷嬷作为唐子嫣的身边人,对方方面面的事都探听了一些。
唐子嫣给他清算着衣衿,摆布打量,忍不住笑了:“将军如许真都雅,很该筹办几件红色外袍,叫人穿戴精力头也是极好的。”
为了照顾将军和她的脸面,才没说得直白,却也够清楚的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是自家人水深炽热的时候,也不肯伸出援手,算甚么一家人呢?
这个吕老夫人是本来那位老夫人的堂妹,作为贵妾娶畴昔的,直到太常少卿临死的时候,才把她扶正。叫她膝下两个女儿,溺毙着庶女的名头出嫁,也才算找到了两户好人家,做了正房太太。
两人简朴用完饭,赵玄凌打发掉丫环婆子,对唐子嫣道:“皇上发话了,想要双喜临门,给皇家也冲冲喜,筹算定下敏郡主的婚事。”
“这回又是为了甚么?”
她便照做了,挺着大肚子走得满头大汗,翠竹递着帕子,见唐子嫣苦笑道:“这才入冬,我也穿的太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