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醒从怀中取出一个直径仅一寸不足的扁圆铜匣,双手奉上道:“老哥哥只要看一看匣中之物,便会晓得小弟的身份。”
苏三醒笑呵呵地用空着的左手悄悄一挡一拨,张飞雄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从对方手臂上传来,顿时身不由主地连退数步。
刘*鹤*真传闻事涉别人隐私,便也不再诘问,回身指着那已经痛到麻痹,垂垂止住惨呼的张飞雄道:“苏兄弟筹算如何措置此人?”
他也是老江湖,虽是心神荡漾,却也不失时灵,话才出口一半,看到张飞雄还在一旁,便当即开口。
尉迟连正巴不得阔别此事,闻言当即从善如流,向刘*鹤*真告罪以后退了出去。
苏三醒谨慎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着信封的一角,点头笑道:“先不消焦急教唆诽谤。尉迟掌门,是否能够稍作躲避,苏某有一句话要对刘老哥说。”
苏三醒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忽地扬手将捏着的那封手札向斩来的刀锋掷去,身材向后一仰,如在水面滑行般滑出丈余间隔。
刘*鹤*真传闻此人竟有性命之忧,吃惊之下上前几步旁观,却见张飞雄的双目在这半晌之间已经红肿黑紫,眼角更有丝丝黑血滴下,瞧来甚是可怖。他不由喟叹道:“这毒药竟出自毒手药王之手,难怪如此短长。”
刘*鹤*真刚有行动,面前忽地人影一闪,苏三醒却抢先一步到了张飞雄身前,伸手一抓奇快如电。不等张飞雄尚未反应过来,已经将那封手札抓到手中。
“你究竟是甚么人?莫非是来追杀张某的朝廷鹰犬?”张飞大志思极是机灵,见面前的白胖青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顿时用了一个浑水摸鱼之计,先将一口黑锅扣了畴昔。
但苏三醒掷信之时暗用内劲,那轻飘飘的一封手札如离弦之箭般飞至,平高山迎上刀锋,一刀两断。
刘*鹤*真已经直起家体,看到面前的景象,先是一怔,随即勃然大怒。他也是老江湖了,转念之间便想通了此中的枢纽。这张飞雄清楚是要借这封藏有剧毒的手札暗害那位金面佛苗人凤,却编了那套大话,筹算骗本身做那送信之人。若非苏三醒在场,只怕本身已经中了此贼的奸计。
张飞雄张口结舌,也不知苏三醒给刘*鹤*真看了甚么东西,使得这老儿立时消了对他的狐疑。
“不错!”刘*鹤*真转头横眉瞪眼张飞雄,喝问道,“你究竟是甚么人?来老夫面前胡说这篇大话所图何事?”
刘*鹤*真笑道:“苏兄弟不说,天然有你的隐衷。不过老哥哥我倒是当真猎奇你究竟是甚么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