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孔苏点出怒斥的几人,神采阴晴不定。
不过孔苏倒也挺佩服这小老头的,王仙之此次乃是含怒脱手,他竟然还能站在身前诘责本身,且观其模样,明显是未曾受重伤。
即便是他所修的儒家横练术,在浩然正气融入肉身之时,一样要接受不凡的痛苦,如此,那便不练了?
少年看着孔苏脚下垒得老高的一筐银两,再转头看了看自家包子铺,心有所想。
半晌工夫,孔苏身前便已只余下隋斜古一人。
孔苏将银钱收下,表示男人说出心中猜疑。
“既然走上此道,那便是要狠得下心去!练体之时你如果狠不下心,他日别人以刀剑架于你脖颈之时,那便是别人的狠心了。”
孔先生不愧是先生,这些银钱怕是他卖一辈子包子也抵不上。
世人一片错愕,这位孔先生怎的与前几日如此分歧?为何这般倔强?
本来是个修练体之术的男人,他这可真算是问对人了,孔苏虽踏上炼体一道不敷一年风景,却已然成绩儒道金身,肉身早已是比平常金刚境强上数倍了。
如果对本身狠不下心,他日便是别人狠心了。
常常修炼之时,便好似万蛊蚀心,肝胆俱裂。
话音一转,孔苏低喝道。
“前辈,你前日于此与我做赌,所问之事,长辈所答皆对上了。”
“如你所见,我亦是修得练体之术。”
白头,白眉,一截袖口空荡。
“不成不成,他凭甚么?”
孔苏看了看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摊子,心头欢乐。
那抹长虹径直砸落在孔苏摊位前,人群所留出的一小片空处,将邻近一圈人震退。
孔苏伸开双臂,微微握拳。
被点到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心中狂喜。
“孔先生,我比他要早来,为甚么不是我先来?”
看不惯?走便是了。
孔苏言语落下,男人蹙眉深思。
“你有何猜疑?”
待男人退开,孔苏又点了一人,再度解惑。
孔苏对劲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孔苏如此做法,自有其深意,一来,当今招牌已然打出去了,无需再决计逢迎那个。
孔苏坐于摊位前,伸手悄悄压下,火线一片人当即鸦雀无声,火线之人虽仍有扳谈之声,可突闻火线温馨下来,这些人也跟着不说话了。
昨日的漫天剑气还是影象犹新。
且不说孔苏一身气力如何,如果这几人勇于此处对孔苏脱手,只怕旁观之人要将几人生吞活剥了。
男人恍然大悟,于摊前再度施礼,道了声谢,退至一旁,深思张望。
孔苏看着面色不善的隋斜古,心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