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都喝光了,你一大男人,为几片青叶子玩弄人,成心机么!”
“呵呵,那到也是。喝了如果睡不着,胡思乱想,欲罢不能,那该多难受哦,对不对?丁组长。”本该第一个放工冲约会的沈佳艳竟然还没走,还冒出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句。
邓云菲挑了眼沈佳艳分开的背景,红唇弯弯,贝齿雪亮,“这年初,做人就得有些自知之明。明显一个臭(女表)子,聒噪的八哥,连乌鸦都学不了,还想飞上枝头称凤凰。丁莹,这类女人就得狠狠治!”
丁莹坏坏地想着,便把方才烧好的开水,都注入了本身的玻璃杯,当杯子满铛铛时,那一片片绿盈盈的小东西,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舒枝展叶,沉沉浮浮,析出一缕缕水沫,如烟似云,直直冲向水面,开绽,盛放,阵阵香馨,漫溢开来。
喧闹的办公室里,只要敲打键盘的响声,或伴传真机低低的嘟鸣,女子清浅低柔的讲电话声。
众女一阵怯笑低嘘,丁莹的脚步被生生卡住,握着杯子的指紧得微微发疼。
男人目光斜挑,眼角锋利如刀,吓得沈佳艳刹时失了声。
呃,仿佛分量有些多过甚了。
丁莹一听,气得当即回身相质。心说,这男人说话的确坏透了,不是缺主语,就是少谓语,还胡乱安宁语,不明究理的人听到,要不曲解那话里的意义,还真是语文天赋了!
丁莹想走,却被李倩一把拉住,“丁莹,你真傻,还是脑筋被阎少的*弹给炸没了?!你归去跟她们争,现在这是公司,胡乱发脾气耍情感,像甚么模样。沈佳艳背后有陈总撑腰,获咎了她,公关部那边你如何去调和?他们那些干系户儿,哪一个嘴巴不是从茅坑里爬出来的。这大师都晓得,他们要说就任他们说去,你也没舍两斤肉。
回过身来,男人正端着她的宝贝玻璃杯,本来托在她手里还算殷实的大玻璃杯,现在落他掌中,竟然看起来小了一大圈儿,画面实在有些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儿。
她眸子子一轮,眉间倾出一抹戾色,攥起丁莹的手,另一只手上的文件一举,就把那虚掩的大门给戮开了。
室外已经一片光辉艳阳,室内却在片片百页下,显得些微暗淡,清冷。
丁莹一愣,收回了本欲喝斥的声音。转头却被人重重一拍肩头,吓得差点儿叫出来。
放下杯子,转头一看,男人双手抱匈,斜倚在门边,目光戏谑地看着她。瞧那架式,仿佛已经抚玩了一段不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