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平四年[第2页/共4页]

“二郎……”为首的是个豪放的幽州男儿,长着满下巴的蓬乱髯毛,此时却豪杰气短地叹了口气,“从乌桓运来的马,被幽州边军扣下了。”

燕北闪动着凶光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游移。

你问他知不晓得陶谦?

“此次战马被扣,于我等不过丧失小利罢了。”燕北好整以暇地像个士人普通跪坐在几案以后,见王义连着豪饮两碗温汤仍旧将陶碗在几案上磕得哐哐作响,笑着安抚道:“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凉州那边羌蛮之乱愈演愈烈,朝廷可不会坐视不管,也就这两年定会出兵讨伐,到时战事必然,战马的买卖……嘿嘿,也就做到头儿咯。”

与幽州边军战马划一规格的骏马四蹄生风,顿时的燕北黑亮的长发随便挽在肩头,微张的鹰目下英挺的鼻梁与狭长薄弱的嘴唇汇成一副耐看而野心勃勃的面孔,远远看去定会被人以为是幽州大氏的公子,最不济也是乡绅豪强出身。

史称,黄巾之乱。

“甚么?”如果说骏马买卖做不下去对燕北没有涓滴影响的话,在这类环境下盐铁买卖如果也做不下去,那无疑会对燕氏形成极大的打击。“如何回事,渔阳那边出了甚么题目?”

而燕北的神采,早在弟弟提起陶谦这个名字时便变了色彩,至于甚么夺职渔阳盐铁或是搜索黄巾余党他都没有记在心上。

他们将这世上统统的好事都做绝了。

三年前,燕北以边地盗胡匪的身份跻身于期间的大潮中,成为一名手握五十名流卒的叛军屯长。

燕氏邬堡中养了二十多匹战马,十几个奴婢,另有二十几个当年从冀州疆场上逃出来的黄巾老卒,单单这两百亩良田是赡养不了他们的……这些年燕北为了重修他们的糊口,一伙人做过草原上的流寇,也当过私铸铜钱的逃亡徒,终究依托着私运乌桓与鲜卑的骏马卖入中原与私运渔阳的盐铁赢利颇丰。

人们坚信一件事,笃定到可觉得此放弃但愿。但到头来发明事与愿违……这世上再没甚么比果断的信奉崩塌更令人崩溃的事。

现在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财产已经成了燕氏邬堡的首要财帛来源。

燕氏邬堡称燕北为郎君或家主,他连婚都未成,天然也没有儿子,所谓的小郎君便是他的弟弟,在渔阳郡疏浚盐铁干系的三弟燕东。

燕北点头,微闭了一下眼睛,抬手揉了揉额头,挥手叫来一个从人说道:“备礼去县府请县尊,不……请陈主簿明晚前来赴宴,就说新得了二斤桃县酒,请主簿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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