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领兵再战,则河西不成守,最大的机遇便是趁百姓慌乱的机遇收拢溃兵……他们上万兵马总不会短时候里被百姓杀得一干二净,公孙续估计到敌军冲至此处之前,他起码能集合起五千人马。
“少将军,现在不是硬抗的时候,我军士卒分离各处为敌军与百姓一一击破,丧失惨痛。而敌军聚兵数千,徒附百姓数万朝河岸开来,万分危急!”
公孙续方才刚梗着脖子喊出几句,做足了要与燕北军决一死战的心态,此时现在闻声这顾来自百姓义兵的浩大阵容,却令他感到两股战战。
“渡河设防?严将军说得真好听。”公孙续笑了,看了严纲一眼,拱手道:“请严将军渡河设防。”
而在他们之前,四百余仅剩的白马义从握着本身的兵器翻身上马,在狭小的河边结阵,上前冀州士卒在核心以兵器对峙。固然他们心存惊骇,却决不后退。
“严将军你做甚么!我是你们的少将军,把我松开,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军卒!”固然公孙续被拖走,口中接连的怒骂仍旧让很多军卒暗自挤起眼睛……甚么叫该死的军卒?
禹水东岸,从那些崩溃而来的白马义从口中,公孙续越来越感到局势已去。
自幽州军攻击开端,那些脆弱的涿郡百姓并非逃窜,而是像一支军队般地背叛,成千上万的百姓在各处搏斗他们的精锐……那边面每一名白马义从自参军至今都是阿父用金银堆积起来的精锐啊!他们的白马、兵甲、强弓、环刀,另有那每月万钱的兵俸。短短几日之间,两千白马义从死的灭亡的亡!
充足与这些仇敌一战了。
公孙续在冥冥中有一种感受,他感受本身若在本日度过这条河,能够就再也没法回到这片地盘上。公孙氏,将再也回不到本身的故乡。
他的脑海中不断衡量,这场仗已经输了,不管他战或不战。如果就这么带着残剩的三五千军卒夹裹度过禹水的四万百姓拜别,扼守河岸敌军必不敢攻,则能保全些许战力,再奔行百里便能到达五阮关,仍旧把持幽州南面流派,为阿父缔造将来进取幽州的机遇。
公孙续令人讨厌的骂声垂垂远去,滚滚烟尘与数不清筹划着粗陋兵器的幽州乡勇涌了过来,成片成片的百姓背叛,越来越多的乡勇在那些幽州马队的差遣下包抄了全部禹水东岸。